確,她方才從床邊走來桌邊,膝蓋便一陣一陣地發疼。
見她眼神掠向膝蓋,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裴長意並未遲疑,輕輕地將她抱起,放回了床上。
這動作他做都極為熟練,行雲流水,徐望月未曾反應過來,就已經回到了床上。
她抿了抿唇,低垂了眸子,不讓他看出自己眼底的情緒。
如今的裴長意,怎麼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她都不必說話,他便什麼都知道……
“你好生休息,等傷藥來了,我再過來看你。”
裴長意扶住她的肩頭,輕緩地讓她躺下。
他輕慢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蠱惑:“你也困了,睡一會兒。”
徐望月聽著這話,眼皮就有一些往下搭,她真的是困了。
許是被抓到山上心力憔悴,她有一些嗜睡。
裴長意沒走,一聲不吭站在床邊,等徐望月合上眼,氣息漸漸平緩均勻。
他緩緩走出房間,輕輕闔上門,讓護衛去找青蕪過來伺候徐望月。
青蕪一聽是伺候二姑娘,歡天喜地來了。
裴長意一一叮囑著青蕪細節:“二姑娘受了傷需得忌口,入口的東西我會著人安排好。她膝蓋受了傷,你要小心莫讓她再摔了······”
青蕪將世子爺的吩咐一一記在心頭,越聽越覺得,原來受了傷需要注意的事,和有了身子也差不多。
之前府裡有個嬸子懷了身子,也是這般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