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會因為裴長遠作弊就擾了他的心緒。
此刻他正在做的,定是徹查舞弊案,將身後的太子一黨連根拔起。
至於他請陸遮去做什麼,定是正事,自己還是不要添亂。
徐望月微微側身,低垂了眸子,淡然說道:“世子爺和陸遮哥哥有正事要做,我先回房去了。”
在書院之中,裴長意也不怕她有危險,微微頷首,便目送她離開了。
陸遮站在裴長意身邊,兩人身量差不多高,目光都鎖住徐望月離去的背影。
她身形瘦弱,影子被日光拉得長長的。走出去好遠,還能看見她的身影。
陸遮臉上的笑容消失,平靜地看向裴長意:“世子爺想讓我去看什麼,可否明示?”
陸遮可不覺得他和裴長意是什麼能把酒言歡的關係。
且不說他們二人之間隔著一個徐望月,撇開她不談,自己曾經是典獄司的嫌犯,如今是被御史府趕出府的落魄門生。
無論哪種身份,都高攀不上執掌典獄司的裴大人。
裴長意神色平靜,緩緩往考官們的院子走,他腳步放得很緩,似乎是在等陸遮跟上。
見身後那道影子相隨,裴長意開口說道:“我素來聽聞陸貢士學識過人,在你們這一批學子中很是出名。”
裴長意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向陸遮:“你曾經是御史門生,對汴京城中學子能力學識都十分了解,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
陸遮聽著裴長意這番話,絕非恭維,而是十分客觀的評價自己。
他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最終落在最可怕的那個念頭上。
裴長意讓他去看考生們的答卷,可是覺得,哪個考生的卷子出了問題……
徐望月被流民抓走那日,書院出了事,此事陸遮有所耳聞。
只是後來他想救徐望月,又想抓流民立功,便顧不上書院之事了。
如今聽裴長意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抓住此次科舉舞弊之人。
他來找自己,是因為自己有能力,幫他查明此案。
裴長意芝蘭玉樹地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平靜淡然,似乎並未因為徐望月而對自己有絲毫芥蒂。
陸遮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對自己沒有芥蒂,不只是因為他光風霽月,為人大度。
更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裴長意,不論是身份,還是徐望月心中感情偏向,他都未曾將自己視作對手……
陸遮強壓住心頭苦澀,緩緩點了點頭:“我願勉力一試。”
裴長意帶著陸遮來查閱卷子,考官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此事也不算出格。
他們將考生答卷一一呈到裴長意麵前,態度恭敬。
陸遮並不多言,拿起答卷一一翻閱著。
他一眼便挑出了前三甲的試卷,這些題答的,的確比其他試卷高明得多。
再往後看,他將其中一份答卷看了許多遍。
這些答卷都掩住了考生姓名,可裴長意一眼便瞧出,陸遮手中的那張,正是裴長遠的答卷。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