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被大火攔住了路。
他轉身,往徐望月的方向走去,卻聽得身後傳來囂張的笑聲:“怎麼不跑了,是跑不過箭嗎,還是跑不出這漫天大火?”
聽到響起的聲音,陸遮和徐望月同時臉色一變,是那個流民頭子。
陸遮飛速跑到徐望月身邊,將她緊緊護在身後。
流民頭子和那些流民們緩緩向他們逼近,神色清明,看起來絲毫沒有喝醉的模樣。
陸遮瞬間便明白過來,他們根本從未喝醉過,裝出那副樣子,只是想看看自己和徐望月會不會逃跑。
剎那間,陸遮胸口湧起一股怒氣。
這些殺手以為他們是貓兒,把自己和徐望月,當做手心裡的小老鼠。
看著陸遮的表情,流民頭子大笑起來:“陸貢士這般厲害,竟然沒發現我們是裝出來騙你們的嗎?”
陸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咬牙切齒,一言未發。
都怪他太著急,竟未曾發現這些流民們是故意來騙他們的。
他們在這裡說著話,身後的火勢越來越旺,山林間瀰漫著濃重的煙霧和焦糊味。
流民頭子順著陸遮和徐望月的目光回過頭,瞧著眼前那場越燒越旺的火,他恨恨地扔下手中酒壺。
“陸貢士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怎麼,我們是地底泥,你們是天上月?”
“可你這天上月做出來的事,也不見得就高雅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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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遮並未開口,也不打算對流民頭子解釋什麼。
他伸出雙臂,將徐望月緊緊擋在自己身後,緩緩地往後退著。
見他不回答自己,流民頭子更為憤怒,冷冷地掃向身旁的流民:“他們既然想釋放火燒死我們,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貢士讀過這麼多書,想必念過這句吧?”
聽到流民頭子這麼說,又見他面色森冷,徐望月心口微微一顫。
她動了動唇,剛想開口,就見流民頭子一聲令下,其他流民們的火摺子都朝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縱使陸遮護在自己身前,也擋不住熊熊的烈火,開始肆虐。
陸遮和徐望月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夜色深沉,火光就在四周肆虐,將他們的身影緊緊包圍。
山林之間火勢很容易傳,夜深風大,火焰跳躍著,發出噼啪的聲響,越燒越旺。
熱浪滾滾而來,燒得徐望月感覺自己面板生疼。
她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幾乎能感受到火舌舔舐著周圍的空氣,隨時要將她捲入那無盡的火海之中。
火勢越來越近,徐望月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而深沉重。
她努力保持著冷靜,可眼下,放眼望去滿山遍野都是火光,火勢能大到他們控制不住的地步。
火勢越來越大,她也越來越難受,靠在身後的樹上緩緩坐了下來。
看著徐望月和陸遮被困在火中,流民頭子大笑了幾聲:“去,把這場火放得再大一些。”
“剛才裴長意已經上山來救她們了,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道藉著這火勢把裴長意也燒死。”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