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卻獨怕這位兄長。
見裴長遠落荒而逃,躲在門外的林翠兒小跑著進來,仔細看了看徐望月,“二姑娘,你沒事吧?”
徐望月看了一眼林翠兒身後空蕩蕩的祠堂大院,“多謝你了翠兒,今日多虧你機靈。”
“今天要是沒有我,二姑娘該把二公子的臉也劃花了,那才痛快呢。”林翠兒笑著打趣,安撫著徐望月驚慌的心情。
她一邊給徐望月倒茶,一邊在心裡默默想著裴長遠剛剛的話,生米煮成熟飯。
對呀!如果她能和裴長意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得不把自己納為妾室了!
她沒想到,那個二公子一點人事不做,卻有這麼好的主意。
方才她追出去,的確追到了裴長意,可得到的卻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不過無妨,她想要的,自然要自己去努力爭取。
裴長意更沒有想到,林翠兒竟會追出來說自己不想嫁人,想留在侯府裡。
他沒有多想,卻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看來是要儘快幫林翠兒訂下一門婚事,將她嫁出去才是。
“世子爺。”等在侯府門外的裴鈺見裴長意出來,立刻牽著馬迎了過去。
“今日不回典獄司了,陪我去羅江。”裴長意眼神閃爍間,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厲光芒,令人心中一顫。
女子的名節是最為重要的,就算他硬保下了徐望月,終究還是要還她清白。
,!
他一夜未睡處理完典獄司的卷宗,便是為了今日能去查此事。
裴鈺雖然沒明白裴長意要做什麼,還是麻利地騎上馬,跟在他身後。
一路飛馳,他們很快便到了羅江邊上。
裴長意站在林翠兒所說的那個位置,當日她便是在此處,見到那個穿斗篷的女子和外男私會。
那日燈會上,他親眼看著那個外男奪下燈王,那道身影他很熟悉。
他四下張望著,羅江很寬,對面雖住著人家,但應該看不清這邊的情況。
樹枝發出了輕微的斷裂聲,聲音極輕,但裴長意聽見了。
裴長意回過頭,淡淡掃過一眼裴鈺,“你回典獄司去,不必在此陪我了。”
裴鈺點頭退下,裴長意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待裴鈺策馬而去,不遠處的樹林裡鑽出一道身影。
男人健碩,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與裴長意站在一起倒顯得有些黝黑。
正是顧家三郎。
“世子爺可是特意來找我的?”顧家三郎細細一思索,想起方才裴長意故意調開小廝的舉動。
他大笑起來,“不愧是小裴大人,我瞞得住天下人,卻逃不過你的眼睛。”
裴長意細細打量著顧家三郎,他身上還帶著傷,看起來這幾日過得並不好。
“如今滿汴京的人都在找你,你便打算,如此一直逃亡下去?”裴長意言辭懇切,神色間帶著真誠。
可顧家三郎一看見他,心中莫名就有一股無名火。
便是眼前這個光風霽月的男人,搶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縱然他心底裡對裴長意的才華能力是認可的,可奪妻之恨,他放不下。
見顧家三郎不說話,裴長意繼續說道,“堂堂上郎將,少年將軍,怎能如此呢?”
“即是在前線輸的,自然應該回到前線去。立下戰功,自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冤屈?顧家三郎眸中一亮,微微側頭看向裴長意,“你知我內憂外患?知我箇中冤屈?”
此刻顧家三郎已然意識到軍需有問題,他的軍中或許也有問題,可他自己在逃亡,根本沒有能力去查。
裴長意長身玉立地站著,並未表態,“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