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孫大人不方便去尋她,還是讓我去瞧瞧吧。”
徐望月輕輕放下手中杯盞,低垂著眼眸,便要起身離去。
“這麼著急離開,怕我嗎?”裴長意矜冷地轉頭看了一眼徐望月,眸底閃過一抹幽光,晦暗不明。
徐望月方才準備起身,此刻也只能繼續坐著,她搖了搖頭,“不是怕世子爺,只是我們二人孤男寡女,不妥。”
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伸出一抹冷意,他嘴角微微勾起,“方才不是孤男寡女,此刻便是了?”
徐望月張了張嘴,原是想要解釋,卻又想到裴長意來時,的確雅間裡只有自己和孫大人,倒也無可辯駁。
“並非世子爺所想那般,我們二人是在等翠兒回來。”
既然是不準備走了,徐望月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這明月樓不愧是汴京城裡最出名的食肆,菜她還未吃上,茶水已是喝了小半壺了。
她想了想,提著茶壺為裴長意倒上了一杯。
“世子爺,剛才是我的問題太多了,孫大人他只是禮貌回應。”
她提著茶壺倒茶之時,衣袖從裴長意麵前拂過,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鼻。
紅袖添香,大抵便是如此吧。
只是她放低了姿態,卻是為那孫玉城解釋。
裴長意自然知道孫玉城不可能是徐望月心中的那個人,可他依然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從胸口噌噌直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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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的性子待誰都好,連這樣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她都要出言為他解釋,可偏偏對自己,冷淡至極。
“你有何想問的,為何不問我?”裴長意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煙霧籠罩著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一股莫名的寒意隱隱泛起。
徐望月握著茶壺的手驀然一緊,他為何要這麼說?難道是覺察到自己是想要探聽典獄司之事嗎?
那他會不會還發現了別的……
徐望月心頭一緊,天人交戰,不斷地思索著,這是不是她最好的機會?
此刻雅間之中,只有他們二人,她該不該直接開口問書生案之事?
對上裴長意冰寒入骨的眸子,徐望月手指握得更緊,不,不可輕舉妄動。
她甚至有些後悔,早知便不該心軟,開口為那孫大人解釋什麼。
她還未開口,裴長意清冷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典獄司我都帶你去過了,若是你有什麼想知道,好奇的,大可以問我。”
“不過是第一次見你,你以為,他會對你說什麼?”
徐望月聽他這般說,心頭的石頭稍稍落了落,可轉瞬間,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聽裴長意的意思,他願意對自己多說一些?
方才裴長意教訓孫玉城,說得那般義正言辭,典獄司裡盡是機密。
可一轉頭,他竟對自己說,她大可以問他,此話莫不是騙她的?
對著徐望月侷促不安,小心翼翼的眸子,裴長意心口一軟,“典獄司之事自然是不可輕易對旁人說的,可你不同。”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