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很大,徐望月一連找了幾間房,才找到書房。
顧懷風正在桌上翻著東西,聽見動靜,緊握住了手中的劍。
瞧清楚了是徐望月,這才鬆緩下來。
顧懷風挑眉看向徐望月:“你怎麼來了?不怕那小丫鬟懷疑你?”
徐望月看著他微微蹙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先開口問道:“是世子爺讓你來的?”
“徐夫人這麼著急離開,是你搞的事?”
看著顧懷風臉上浮現出頗為得意的笑容,徐望月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她原本是想從二伯母嘴裡套出些話,現在可好,二伯母走了,只留下一個小丫鬟。
關於交易的那些事,那小丫鬟如何能知?
顧懷風往徐望月身後望了一眼:“那小丫鬟在哪?”
徐望月緊緊蹙著好看的眉頭,眉梢眼角泛上一抹寒意:“你別管這麼多了,翻到現在,可有什麼線索?”
那桃花酥製作起來煞是費事費時,自己在這書房裡探尋一番,再快些去花園,應該趕得上。
若是自己動作慢了,便說是這宅子太大,迷了路。
如意那小丫鬟性子單純,再誇上幾句這宅子太大,她不會懷疑。
顧懷風搖了搖手中書信,眉眼上挑:“這封書信,一會兒我謄抄一份,帶出去給裴長意。”
“帶出去?”徐望月心口一滯,緩緩嘆了口氣,到底是誰說這位顧將軍有勇有謀,才識過人的?
她抬眸看向顧懷風:“顧將軍平日翻牆這麼利落,怎麼真讓你偷些東西倒不會了?”
顧懷風面色一白,一時間語塞。
對上徐望月清冷疏離的眸子,顧懷風心口一顫,無端端的,他腦海裡浮現出裴長意那雙眸子。
他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裴長意甩去,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怒氣:“你跟在裴長意身邊,就學會這些陰陽怪氣了?”
徐望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她實在沒想明白,長姐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她看向顧懷風,緩緩伸手:“把那封書信給我。”
顧懷風略一遲疑,還是將書信拿了出來。
徐望月小心翼翼看著信封封口,從中將信抽了出來。
這封信不長,資訊卻十分要緊,她仔仔細細地揹著。
背了好幾遍,確保萬無一失,又將信復原,緩緩放進信封裡。
“方才你的信是從哪裡拿的,放回原位。”徐望月神色淡淡看向顧懷風,語氣平和,卻讓人無法拒絕。
顧懷風本能地按她所說做了,這才反應過來,他怎麼讓一個小丫頭拿捏了?
他皺起眉頭:“還是讓我謄抄一份吧,你確定自己都背出來了?萬一背錯了……”
“我不會背錯的。”徐望月緊緊蹙著眉頭:“讓你謄抄一份,的確保證資訊萬無一失。”
“可你動了這裡的筆墨紙硯,若是讓我伯父發現端倪。安全起見,他們一定會更改交易的時間地點,你抄的那一封,便是一封廢信。”
她看著一臉怔愣的顧懷風,心中感嘆,讓他上陣殺敵,點兵佈陣可以,讓他做這些心思縝密的事,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另一邊,大堂裡徐老爺已是喝了第二杯茶了。
裴長意芝蘭玉樹般端坐在一旁,端著茶盞小口小口地抿著,淡定自若。
徐老爺在一旁坐立不安,硬擠出笑容看向裴長意。
寒暄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他也不敢在這位面前亂說話。
裴長意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收緊,淡淡抬頭看向徐老爺,輕描淡寫說道:“昨日我才說松竹縣很是太平,沒有命案。”
“回去我就聽說出了一起滅門慘案,王府一家十餘口慘死山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