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同為母親祈福。”
“只是這樣一來,要耽誤她練字了。”
徐瑤夜輕描淡寫地說著,特意加上這一句,就是怕裴長意不答應。
裴長意眉目疏淡,提到徐望月,他眼底沒有半分情緒,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人。
他點了點頭,“我瞧著你的臉色也不好,若是今夜再不舒服,請個大夫來瞧瞧你。”
“去祈福也好,可要多帶幾個護衛?”
徐瑤夜感動地看向裴長意,搖了搖頭,“去祈福這樣的事,帶上護衛總顯得不夠誠心。”
“再者說我和庶妹兩個人,在帶上丫鬟婆子,林林總總需要三輛馬車。若是再帶上護衛,未免人太多,倒是顯得侯府招搖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裴長意一邊說話,一邊已然起身,“你同你妹妹說一聲,明日便不用來練字了。”
“你好生休息,我去一趟母親那裡。”
他所說的母親自然是趙氏,府裡疑似進了外人,他也該去母親那裡看望。
徐瑤夜乖巧,起身將裴長意送到院外。
她看起來若無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冬日衣服多,她出的汗,從內衫一直浸透到了外衣。
回到東暖閣裡,她渾身發抖,五福嬤嬤去尋顧家三郎了,只有碧玉陪在她身邊。
她一連喝了好幾杯暖茶,這才覺得自己彷彿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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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你瞧這世子爺的態度,此事可是結了?”徐瑤夜仍是恍惚,精神不安。
“世子爺緊張夫人,自然是不會再查我們院子了。”碧玉接過徐瑤夜手中茶杯,有些奇怪地說道。
“奴婢倒是發現另一件事有些奇怪,二姑娘今日出門,身上穿得好像不是這件月白色披風。”
“姑娘對這披風有印象嗎?”
“披風?”徐瑤夜細細回憶,她們方才去書房找徐望月的時候,她穿得好像也不是披風。
剛剛徐望月怯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有掃過一眼她身上所穿披風,雖然她沒有印象,可不過是件麻布破披風。
徐瑤夜擺了擺手,頗為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隨她吧,那種料子的衣服給你你都嫌棄,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她此刻只想著怎麼把顧家三郎儘快送出去,旁的事根本無暇去管。
這一夜顧家三郎原是要睡在她屋子裡,徐瑤夜怕極了,好說歹說,勸了他許久,這才把他先安置在小廚房裡。
第二日清晨,五福嬤嬤動作麻利,準備了三輛馬車,其中一輛便是她自己和顧家三郎所乘。
侯府守衛森嚴,顧家三郎能潛進來,一方面是他身手了得,一方面也是他運氣好。
要將他帶出去,再用這偷摸的法子便不行了。
唯有賭上一把,光明正大從正門走。
徐望月和紅玉坐了另一輛馬車,和其他兩輛馬車的緊張氣氛不同,她們二人興致勃勃,倒好似要出門踏春。
嫡母許氏病情如何,徐望月並不是很在意。
她高興的是能離開侯府,哪怕只是去一趟慈安寺上香。
“只是可惜,此刻出門,今日我便練不了字了。”
徐望月親身感嘆著,一旁的紅玉正在往桌案上擺著點心,“二姑娘,既是出來玩兒了,便不要再想練字的事。”
“你瞧,豌豆酥,綠豆糕,荷葉餅,紅豆湯,你想先吃哪一個?”
紅玉如同集市上吆喝的攤主面前擺滿了紅紅綠綠的點心,輕笑著開口。
“嗯……”徐望月纖細的手指搭在臉頰邊上,實在猶豫不決。
她所有的東西都想吃,可眼大肚子小,怎麼可能都吃呢?
馬車還未離開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