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嚮明月總算勉強清醒了過來,傅時墨這才關掉花灑,鬆開她的衣領,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醒了?”
嚮明月的頭髮都在滴水,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水,這才發現傅時墨的手在滴血,頓時起了慈母之心,抓著他的手關心地問道:“你手怎麼了?誰弄的?怎麼……”
傅時墨猛地將手抽了出來:“少在這裡表現得關心我。”
說罷,他拿了一條新的浴巾丟給嚮明月,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放在臺子上:“要是清醒了,就擦乾水,換了衣服出來,我有事要問你。”
嚮明月從小就怕這個兒子,一來是傅時墨和傅琛很像,一樣俊朗的面容,矜貴的氣質,甚至傅時墨身上的清冷矜貴比傅琛更甚,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所以,她之前都很奇怪,夏凝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敢靠近傅時墨,而又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會讓傅時墨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自己怎麼就無法讓傅琛這樣對她呢?
她到底哪一點不如夏凝?
這是這麼多年來,她最恨夏凝的點。
不過,自從有了葉曉柔,她忽然就沒那麼恨夏凝了,原來什麼也抵不過基因血脈,傅琛的兒子還是會和傅琛一樣出軌,一樣背叛原配妻子。
嚮明月站起身,擦乾了頭髮,換了衣服,這才出來。
沒了酒勁,她反而沒有那麼凌厲了,低垂著頭,掰著手,在吧檯邊上左顧右盼,在看到櫃檯上的酒時,快速伸手就去拿酒,但下一秒,酒就被傅時墨搶了過去。
“去沙發上坐下,我有事問你。”
嚮明月看著酒舔了舔唇:“你知道我酗酒,就不要在家裡放酒,我看到了肯定會忍不住的,還有,你自己還買了那麼多酒心巧克力給我,不也是……”
傅時墨懶得搭理她的毛病,拿出買的另外一盒酒心巧克力放在茶几上:“你回答了我的問題,這些就給你,家裡的酒,你也隨便拿。”
一聽這話,嚮明月眼睛亮了一下,轉而又撇了撇嘴:“死小子,我可是你親媽,對我態度能不好好一點?”
“你有當媽的樣子?”
傅時墨根本不慣著她,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倒了一杯坐在了沙發上。
嚮明月也不敢和他較真,只能走上前乖乖地坐了下來:“你要問什麼?”
“認不認識一個叫辭圓的女人?”
“辭圓?”
嚮明月搖搖頭:“沒聽過,你爸外面的女人?人都失蹤了,還有女人找上門?真不要臉!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怎麼能……”
不等她絮絮叨叨地罵完,傅時墨又將一張照片遞給她:“這是辭圓的照片,看看有沒有印象。”
嚮明月接過看了看,忽然皺眉道:“這個賤人我有印象!我之前去酒店捉姦的時候,看到她從你爸爸的套房裡衣衫不整地跑出來。我還把人抓住,狠狠打了一番,她當時說什麼事你爸爸強迫她的,她很委屈的樣子……”
“怎麼會有女人上你爸爸的床會是委屈被迫的?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是自己爬上去的,每一個都心甘情願,你要是去攔著,人家反而覺得你是壞人呢?看到我也都很囂張,一點……”
“看清楚,你確定她和傅琛有過關係?”
嚮明月恨恨地盯著照片,咬牙道:“廢話,所有被我發現的和你爸上過床的女人,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她跑得太快,我沒抓到,後來就失蹤了,不然我也不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得到了嚮明月的確認,傅時墨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死透了。
他深吸一口氣:“她怎麼失蹤的?你幹了什麼?”
被兒子這麼質問,嚮明月當即火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懷疑你親媽對這些賤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