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罪人
剛抬手就被抓住了手腕。
楊安南使勁兒掙了掙,還是打不下去。
吃了大力丸嗎?!這麼有蠻力!
楊安南暗暗翻了個白眼。
技不如人。
只能忍。
楊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把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楊安南攏好衣領,幽幽道,“將軍大人怎麼在這裡?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為什麼這種變態老被他遇上?!
少年冷冷不理人的模樣,稚嫩中又奇藝地混合著本該屬於成年人的穩重,一瞬間,男人只覺得更加心癢難耐了。
“不是走錯房,只是在宴會之後,突然感到神恩隆厚,似有吾神眷顧,特意趕來與神使好好探究一番。”
探究到來啃我的脖子?!
要真有神在,你這麼藉著虔誠名義做齷蹉事的死色狼早被你的神一道雷劈死了吧!
“將軍大人,夜已深,要是探究的話不如等到明天聚合其他祭司大人,想必他們也同樣有興趣聽聞神的形跡。”
不著痕跡地往後挪,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侵略的光芒毫不掩飾,甚至越來越濃郁,楊安南暗暗考慮著,一腳踹他下去的成功率有多大。
男人突然湊前來,楊安南瞬間警惕,終於要發動了嗎?
不料男人卻只是低低一笑,在他耳畔邊,一觸即離,“那麼神使大人,明天見。”
楊安南愕然,等回過神來,男人已經如貓兒般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房間。
來無影去無痕。
楊安南睜著眼睛戒備地盯著門口好一會兒,確定男人不會再殺個回馬槍以後才疲憊地放鬆下來,咬牙錘了一下床榻,“該死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埃及的建築什麼都好,結實大氣,寬敞清涼,就是門窗沒有絲毫遮掩,防賊係數低得令人髮指。
神殿一般沒人敢擅闖,所以外面也沒安排守衛。
倒方便了某個男人來去自如。
不如冶鐵,做個鐵門窗?
他現在身份特殊,難保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跟剛才的男人一樣半夜摸進來。
還是得想辦法自保。
冶鐵的念頭轉了一遍,又立馬被楊安南否決,不行,歷史上,這個時期,金屬方面古埃及還是以青銅為主,他不能破壞歷史的程序。
不止是冶鐵,還有其他的方面。
這個時代,他只是個渺小的旁觀者。
千萬不能一不小心就改變了歷史的軌跡。
每段歷史都要屬於它的意義,貿然改變不知道會對後世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這後果太沉重,他必須小心翼翼。
否則一個行將踏錯,他就是千古的罪人。
☆、一百二十、你跑不掉。
第二日,楊安南步入大廳,頭一垂,頭上披著白色羊毛頭巾也低垂下,只能看到如瀑的黑髮蔓延在兩側,完全把脖頸上的紅痕遮掩得一點兒不剩……
“神使大人今日更加美麗,真是令人沉醉~”
剛坐下,對面就傳來某個男人輕佻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
楊安南衣袖下的雙手緊握了幾下,而後鬆開,面上看不出絲毫波瀾。
昨天是他想岔了。
現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使,只要不是法老,在這埃及他想不理誰就不必理會誰。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將軍罷了。
朝他端架子,他能奈何我?
哼~有氣也只能生受著。
楊安南輕飄飄掃他一眼,不去接他的話,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男人也不惱,悠然晃著盛滿美酒的純金高腳杯,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