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說完,便拉著若有所思的阿元問道,“你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阿元雖然小,主意卻很多,從來兩個女孩兒在宮中行走,都是年紀小的阿元出主意,五公主已經習慣了,只含恨道,“四姐姐是公主,多尊貴的人,為何要碰上這樣的婆婆?!”
阿元此時只能苦笑。
五公主說要殺人,她還真信,可是四公主卻又與她不同。
五公主的生母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外祖家是京中顯赫的定國公府,又得聖人太后喜歡,自然無所顧忌。可是四公主卻身份來不得這樣尊貴,雖然平日裡也受寵,可若是敢這麼幹,壞了皇家的體面,還不定聖人心裡怎麼想呢,只是她雖然與四公主不如與三公主來的親近,卻也不願意叫堂姐不快活地過日子,想到理國公行事連那對自己很慈愛的太夫人都氣著了,只咬了咬牙,心裡生出了一個主意來。
“都說父父子子,咱們最重孝道了。”阿元咬著自己的小牙齒,見身邊的宮女兒都離得很遠,便趴在五公主的耳邊小聲說道,“只是我想著如此,只怕四姐夫要吃些苦頭,也不知道四姐姐舍不捨得。”說完了,便在五公主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聽得五公主目中大亮,連連點頭,這才解氣地縮回脖子,只與堂姐說道,“別叫四姐姐知道是我想出來的主意!”她這麼小,竟然這麼壞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只怕叫人覺得心腸惡毒了。
“你放心。”五公主與堂妹情分不比尋常,知道她忌諱什麼,只拍著自己的胸口笑嘻嘻地說道,“此事,是我想出來的,與旁人有什麼相干呢?”頓了頓,這才握著阿元肥肥的小爪子誠懇地說道,“況,你是我妹妹,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護著你的名聲的。”又笑道,“這一下,我可算出了一口惡氣,到時候,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往理國公府去看熱鬧?”
“不好吧。”阿元心中意動,卻還是裝模作樣地搖著小腦袋說道。
“我就知道你想去。”眼見小肥仔兒的眼睛裡都放光,五公主一笑,這才冷笑道,“打量著咱們投鼠忌器,不敢把她怎麼著?這就叫她知道知道,招惹了皇家,是個什麼下場!”四公主嫁入理國公府,就是那家的人了,皇家插手過多總是非議,可理國公府也不該這樣欺負人。
“好久沒給太夫人請安了,咱們很應該去見見。”阿元便笑嘻嘻地癟著小嘴兒說道。
尋了個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阿元的心情好極了,只是見前頭的姐姐看過來時急忙撲騰到姐姐們的身邊,只露出了乖巧可愛的一面,像只小動物一樣撒嬌,哄得自己喜歡的幾個姐姐們都笑了,這才在蔣舒雲一臉溫柔地俯身將她的包包頭整了整後,牽著表姐的手往湖心的小亭子走去。
三公主說得倒是很對,一入了這亭子,阿元就感覺到一股子清涼的氣息合著清潤的水汽迎面撲來。亭子裡此時已經有幾個女孩兒正倚在一旁說笑,見了三公主與人進來,皆起身含笑過來,廝見過後,這才皆落座。看著三公主身邊的丫頭上了精緻的點心與茶水來後默默退去,這才有個一身月白洋紗裙子的女孩兒,只挽著笑嘻嘻的五公主側頭與阿元說道,“我就知道,有阿元的地方,絕對有表妹。”
這女孩兒美麗溫和,還敢大咧咧地叫阿元與五公主的名諱,自然是與阿元極親近的,阿元只捂著嘴脆生生地說道,“康兒姐姐只是為了要見五皇姐,方才記得我麼?”這女孩兒是定國公的嫡次女,五公主的堂姐,素來溫雅大方,平日裡出來,與蔣舒雲兩個將兩個小姑娘照顧得極好,如今正在議親。只是雖然與這女孩兒也很親近,阿元卻不肯如在三公主等姐妹面前那般驕縱了,只做出了很有規矩的模樣來,雖看著還小,又有一種威儀。
“哪裡是要見我,分明是想著叫我給預備嫁妝。”五公主便故作哀愁地與阿元嘆道,“這下好了,我那小庫房裡的金珠寶貝,都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