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是謝驚蟄的人,涉及到謝家的事情,自然不會幫她查,若是郝叔在就好了。
至於瀾珠說的話,她只信一兩分,就算瀾珠知道什麼,目的也不會單純,畢竟瀾珠喜歡謝驚蟄這麼多年,似乎一直沒放棄過。
只是無風不起浪,瀾珠既然敢這麼說,她的身世大約是真的有些問題。
她也不是無知幼兒,謝奶奶將她寄養在瀾家,又讓謝家唯一的繼承人娶了她,就算是疼愛她,也不一定非要搭上謝驚蟄的婚姻,這裡面細細想來,根本就經不住推敲。
“陸野。”她有些心浮氣躁,說道,“你查下瀾珠人在哪裡,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了。”
陸野聞言微愣,好在他對於瀾雪身邊的人和事情都瞭如指掌,皺眉說道:“一年前,瀾祁就將瀾珠送到美國去了,瀾家父母也跟著去了,我馬上去查一下。”
陸野的行動力一直很強,飛快地調查了瀾珠的出入境記錄以及信用卡記錄,然後掛了電話,說道:“一週前瀾珠從美國回來,一直住在外面的酒店,沒有回瀾家,這件事情瀾祁並不知曉。”
“李明月最近在做什麼?”她微微眯眼,一週前,李明月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回來的。
“李明月自從回來,便沒有外出,一直呆在家裡。”
陸野話音未落,就接到了電話,隨即臉色微微一冷,看向瀾雪,目光幾度糾葛,隨即心一狠,低聲說道,“夫人,外面的兄弟說,李明月的父母不知道怎麼知道您在醫院待產,在醫院門口地上撒潑打滾,說少將睡了她女兒,要謝家人給他們一個說法,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少人在圍觀。”
瀾雪猛然抬眼,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扶住木質的長椅,微怒地說道:“直接把人拖走。”
“現場有記者,還有很多人用手機拍了下來,上傳到網上去了。我已經讓人通知少將跟老太太了。”陸野聲音微冷地說道,“李明月的父母是當地出了名的無賴地痞,做事毫無下限,兩人尋死覓活,我們的人若是過於強勢,會引起民憤。”
“你扶我過去。”瀾雪站起身來,氣得渾身都發抖。謝家的名譽要維護,但是她也想知道,謝驚蟄是不是真的睡了李明月。
瀾雪走到醫院門口,就見交通已經堵塞,陸野冷著臉,讓人開道,只見一對穿破布褂子,打著補丁的四五十的鄉下夫妻,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哭嚎:“我可憐的女兒,被城裡的大官白睡了,現在在家裡絕食都不想活了。”
圍觀的眾人哪裡見過這樣的一對夫妻,見他們衣服居然還打著補丁,渾身曬得漆黑,一臉皺紋,畏畏縮縮地磕頭,想到新時代居然還有過得這麼苦的鄉下人,頓時心生同情,各個都義憤填膺,又是強權霸女的無恥勾當,紛紛問著來龍去脈,要給他們找一個公道。
瀾雪到的時候,就見那四十多歲的婦女從口袋裡取出一堆的照片,見人就發,照片上的俊美冷毅的男人穿著軍裝,肩章的軍銜都一覽無遺,不是謝驚蟄又是誰?
照片裡的李明月還有些青澀的模樣,依舊看得出來清純動人,一看就是在西南軍區拍的。
他都從來沒有跟她拍照合影過,唯獨結婚的時候,兩人拍了一張結婚照。
瀾雪臉色發白,眼前一黑,被身後的陸野扶了一把才穩住了心神。
圍觀的眾人見是軍官,有見識的發現男人肩章上的等級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麼年輕的少將,整個帝都只有謝家那一位了,一時之間都議論紛紛起來。
“把人制住了,所有的照片收回來,所有的影片全都刪了。”瀾雪身子抖得厲害,用盡力氣說道。
陸野已經將醫院這邊的人手都調了過來,一時之間,身著便裝,身手矯健的軍人們上前去制住了李明月的父母,眼神銳利地上前將所有的手機都沒收,引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