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和恐懼,不由自主的後退或者是警惕。
至於恐懼感來自哪裡,他們一時間是想不清楚。
唐焱聳動著堅硬的肩膀和胸腔,讓鱗甲和肌肉共同蠕動,展示出這不是假的,而是真正長在身上的鱗甲。而且……略微抖動嘴唇,露出尖銳的獠牙,連眼眸都變成了妖異的豎瞳。
會場的安靜一再壓制,連剛剛抵達現場的眾位統領們都露出了幾分驚容,眼裡的不屑和冷厲逐漸減弱。
千歲山仇恨著世界,仇恨著人妖魔三族,但對於同類卻有著源於內心的認同感。所以……逐漸逐漸地,萬餘雙目光稍稍變了味道,也沒有了放肆的吵鬧。
唐焱接著穿好破爛的血衣,向著全場拱手:“所有登臺者,請報名號,唐某人今天只為保命,不為結仇。”
說完之後,盤膝而坐,等待著挑戰。
一個小伎倆,何嘗不是大膽又聰明的嘗試。既能用鱗甲取得千歲山的一絲認同感,不至於過分刁難自己,二來可以堂堂正正的使用妖靈脈來提升防禦力,這一點至關重要。
“誰上?誰去試試?”高臺上再次響起稀稀拉拉的慫恿聲,氣氛逐漸恢復熱切,他們本性如此,認同歸認同,不至於親切,所以生死祭還得繼續。
但整體的氛圍不再是之前的嘲弄和殘忍。
高臺上的‘蘭’打量著盤坐冥想的唐焱,招招手把久爾譚喚了過來:“小久,說說情況。”
久爾譚張狂放蕩,但在這位火爆女郎面前乖得像是個兔子,蜷縮著身體,趴在半空,探著腦袋:“這小子太狠,口風也緊,我沒問出多少東西,但聽他的意思,是剛殺了季萬寧和鐵西河,被青石老祖和一批半聖追殺,一路就衝過來了。當時的情況嘛……他一邊狂奔一邊大喊,很狼狽,很急迫。”
“青石老鬼追來了?”
“我剛開始感覺後面有股很可怕的能量在靠近,後來逐漸就沒了,這小子一個勁催我,我沒敢留下等。額……還有個情況……”
“嗯?”
久爾譚尷尬指指擂臺:“蘭姐啊,這小子上來就把我給揍了,要不您出手幫我教訓教訓他?”
‘蘭’露出了份笑容:“還有人敢揍你啊,你找你老爹去啊,你老爹早就回來了,讓他替你出口氣。”
“那多尷尬,我老爹那暴脾氣,肯定先把我揍一頓。”
‘蘭’舒服的躺在蜥蜴背上的座椅:“等等吧,好戲應該會上演。通告下去,誰都不許出手,給他段時間休息,再通知入口處,對可疑人員放行。”
久爾譚眼珠一轉:“您的意思是……明白!妥妥的!”
唐焱沒有理會全場的議論和變化,獨坐擂臺正中,抓進一切可利用的時間進行著修養。
生死祭擂場的氣氛非但因為‘無人挑戰’而沉悶,反而越發的熾熱,因為他們驚聞小道訊息——好戲要上演了!
清晨時分,天地依舊昏暗,但一支特殊隊伍的抵達讓生死祭擂場徹底沸騰,各式各樣的歡呼和喧鬧震耳欲聾。
正是佳夜等人喬裝之後的挑戰者,只有十人,不見青石老祖。
唐焱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緩緩睜開了右眼。
來了!十個?!好大的陣容!
看來今天會是一場惡戰啊。
高臺上的‘蘭’從座椅上站起來,眯眼凝視著擂場,其餘統領級的人物以及千歲山深處的強者們,都聚精會神的關注。
穆稜關要塞群竟然派來了十位半聖,看樣子這個自稱唐焱的小子真可能是殺了季萬寧和鐵西河,否則不可能把穆稜關激怒到千里追兇,甚至冒險挑戰生死祭。
穆稜關要塞群的佳夜等人觀察完局面之後,相繼放下了戒備,兇惡的目光聚焦在了唐焱身上。
殺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