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
宋江苑大喜,咚地一聲,跪倒在地,說道:“願奉大仙為師,投身萬仙,盡一輩子孝心。”隨後連連磕頭。
東採奇笑道:“恭喜師兄再度開張,又得一佳弟子。”
盤蜒嘆道:“實話實說,像我這般疼徒弟的師父,著實不多了,這不又替徒兒背黑鍋了麼?”
索酒慘叫道:“師父,你這話怎地反著說啊?”
盤蜒臉色一板,道:“不許多嘴!不然我耳刮子伺候。”於是將宋江苑扶起,說了自己姓氏,萬仙門規,宋江苑萬不料盤蜒竟是萬仙門地位尊崇、至高無上的仙使,又是欣喜,又是惶恐:“那我這師父,豈不是天下數得著的大高手麼?”
東採奇嘆道:“江苑師侄,我萬仙門中,多少人願爭破腦袋,也想拜盤蜒尊長為師,你與索酒運氣極佳,那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氣,萬望珍惜,不可懈怠。”她久不歸萬仙門,不知盤蜒登入破雲時,當眾大放厥詞,施展陰謀,名聲急劇敗壞,惹不少人心懷怨氣。
江苑、索酒答應一聲,江苑本是為追情郎而來,此時得償所願,結果遠超預期,心下喜不自勝。
這大石迴廊中多有客棧、酒鋪,道路極長,本來時而鬧鬼,但如今北城冤魂大仇已報,被盤蜒收服,途中頗為太平。盤蜒一有空閒,便傳江苑、索酒飛昇隔世功的心法。
說起教徒手段,盤蜒耐心有限,不願教粗陋淺顯的本事,遠不及張千峰、雨崖子等人。若要他教導幼童,從頭開始,穩紮根基,那多半會教的一塌糊塗,徒然毀了良才美玉。可若是那徒兒身懷極深隱秘,尋常師父見識不到,難以發掘,到了盤蜒手中,真是如魚得水,雄鷹乘風,往往稍加點撥,便有突飛猛進。
江苑如今已十五歲朝上,昔日也曾學過些紮根功夫,甚是粗淺。但她被火怪捉走之後,受寒火灼燒,魂魄通靈,反而藉此開了竅。盤蜒心知肚明,使幻靈之術,在夢中傳她心法內力,果然神效無比,一點就透,宋江苑記得明明白白,刻骨銘心。
索酒在寒火城、巴郎林中遭遇奇特,此時身懷絕學,打鬥起來,已不遜於萬仙飛空門人,只是內力不深,還不及渡舟弟子,常常有力竭之憂。
盤蜒心想:“仙露泉試煉,乃是鍛造軀體,排除邪毒的法門,索酒體內全是疫病,那仙露泉沒準視他為心腹大患。兩者抵消,衝突激烈,莫非竟會令我這徒兒一命嗚呼?”想到此處,便與索酒詳談,共同找出隱藏疾病,不至暴露的辦法。
饒是盤蜒見識高超,索酒熟知醫術,兩人合計三天三夜,卻依舊一無所獲。
宋江苑見兩人愁眉苦臉,不知其中關鍵,只說道:“師父,師兄,此事倒不急,不如先飲酒入睡,暫忘此事如何?”
盤蜒怒道:“我徒兒沒出息,我這師父便臉上無光。喝酒,喝酒,喝個屁酒!莫要連萬仙門都進不去,被人嘲笑一輩子!”站起身來,繞圈踱步。
索酒、宋江苑心下難過,宋江苑仍將酒囊遞給索酒,索酒一嘗,又是那“定情酒”味道,心中又愁又悲,忽喜忽憂,時冷時熱,突然靈光一閃,喊道:“師父,師父,是酒!”
盤蜒困惑道:“什麼酒?”
索酒喜道:“我一喝醉酒,身上那些。。。那些病源便全。。。全睡下去了,一個不醒,為何。。。為何會如此?”
盤蜒“啊”地一聲,摸他脈門一探,果然八九不離十,盤蜒哈哈大笑,與索酒擊掌相慶,說道:“管他什麼緣由?法子管用,便是道理!徒兒,還不快謝謝你師妹指點之恩?”
索酒欣喜若狂,拉住宋江苑小手,笑道:“多謝師妹指點迷津。”
宋江苑莫名其妙,但手被他一握,登時如痴如醉,身在夢中一般,自也歡喜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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