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損,盡皆愕然,一時不敢冒進。
曹訓罵道:“賤人,你宰了我吧,我。。。。我決不投降。”
東採奇笑道:“那也由不得你了。”手指一點,他身邊一死去衛兵喉嚨洞穿,那大洞逐漸擴散,瞬間此人滿臉血肉模糊,彷彿被千萬刀斬過一般。東採奇見自己的血煞指力這般殘酷,自也心驚肉跳,但念及戰事慘烈,不得已而為之,反正此人已死,屍身再慘,此人也不覺痛苦。
果然曹訓一見,魂飛魄散,嘴唇哆哆嗦嗦。
東採奇陡然振翅,飛上高空,俯視戰場,地上血光沖天,殺意蔓延,屍山血海,情狀慘絕人寰。她心想:“到此地步,如能以殺止殺,迫敵人降服,那便是天大的慈悲。”
殺戮是為了威懾,威懾能制止殺戮,人一恐懼,爭執戢止。
師兄說的不錯,殺人百萬,足以稱神。
東採奇放聲大吼,吼聲如天人傳音,霎時將戰場嘶吼叫喊掩蓋清淨,敵軍友軍,一齊抬起頭來,看見這空中翼人,無不震驚異常,目瞪口呆。巡狩城眾將認出她是侯爺,不禁歡呼如浪,而五侯叛軍見曹訓在她手中,投鼠忌器,手上兵刃都緩了下來。
東採奇道:“若不投降,這曹訓便死在大夥兒面前。”說罷掌心運力,內勁透入曹訓靈臺穴。這曹訓本是鐵骨硬漢,寧願死去,也不求饒。但他先前見東採奇一指將手下親信折磨的不人不鬼,心存恐懼,又被東採奇這血肉縱控念所惑,兩者疊加,抵受不住,心神衰退,喊道:“聽我號令,全軍。。。。全軍撤退,不得抗爭。”說著說著,淚如雨下。
曹訓在西南叛軍中威信極高,恩義廣傳,眾人見他如此,無不駭然,有一半將領存了退卻之心。
軍中另有一西南侯爵,叫做鴻天侯閻尤,他大聲喊道:“曹訓兄,你放心去吧,我定替你報仇!”揮動令旗,催動全軍繼續猛攻。
就在這時,只見一人影倏然閃過,手持木杖,將他身邊護衛打倒,又一轉手,將閻尤擒了,大聲道:“如不投降,拿你血祭!”這勇士正是索酒兒,他本深陷包圍中,但仗著紫蟲身法、鬥神杖法,倒也足以自保,爾後全軍停攻,一時分神,索酒便趁勢逃脫。
他運氣極好,碰巧來到這閻尤身邊,聽此人說話,這才知此人身份尊貴。索酒知機不可失,當機立斷,一舉偷襲得手。閻尤身邊雖也有萬鬼高手,但那幾人與閻尤關係不睦,彼此有仇,私怨要緊,便懶得管他。
閻尤遠不如曹訓膽大,登時嚇破了膽,喊道:“是,是,我投降,我投降!”
有一隊兵馬圍了上來,意欲相救閻尤,索酒杖尖指著此人咽喉,全神貫注,毫不鬆懈。訊息傳遍大軍,瞬間人心惶惶,軍心動搖,士氣沮喪,敵軍已有退卻之意。
突然間,巡狩城城門大開,有一少年將軍領兵馬殺出,一者心懷希望,勇往直前,一者猶猶豫豫,進退兩難。兩者一碰頭,守軍勢如破竹,敵軍紛紛披靡。那五侯叛軍再也支援不住,眾將慘叫哀嚎,丟盔棄甲,一窩蜂往後逃去。
少年將軍這支敢死隊甚是彪悍,足足追殺出數十里,殺敵無算,這才收兵。經此一戰,西南五侯失了兩大首腦,氣為之奪,軍心動搖,彼此指責,反生內亂,戰爭局面由此逆轉。
東採奇飄落在地,看那少年,喜道:“慶參師弟!你怎地當上兵頭頭啦?”
那慶參正是當年慶家滅門時留下的四位孩童之一,蒙張千峰收徒,又跟隨東採奇來到巡狩城,他是慶仲堂弟,年紀差了一歲,今年也不過將近十五,可生的甚是高大,模樣敦厚,愛好讀書做學,臉上有一股書卷之氣。
他道:“兵法曰:‘戰者,攻心為上。趁敵勢弱,以強擊之。’師父當年這麼教的,我便這麼做了。”他是張千峰之徒,東採奇師弟,與全軍將士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