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醒之人,也難怪世間多有隱士了。”
慶美暗忖:“這索酒兒老氣橫秋的,故作高深做甚麼?”
東採奇又問道:“小兄弟,那你又怎會居住在此?”
索酒兒唉聲嘆氣,道:“我是那寒火城的國王。。。。野種。。。我娘是城中妓_女,被國王臨幸之後,生下我來。到我四歲時候,我爹爹中了誰也治不好的病,想起這景徹巫仙來,便親自前來求她。景徹巫仙突然另有條款,她讓我爹爹將我送過來給她養,我爹爹。。。。他從來看不起我,竟一口答應下來,不顧我娘反對,帶我至此。”
慶美身子抖動,同情說道:“你爹爹好狠的心,當真禽_獸不如,那你孃親呢?”
索酒兒道:“我後來聽一病人說,我孃親為了來見我,不惜染上龍木病,來找這巫仙醫治,可她體質衰弱,不久便。。。。便。。。。”說著說著,淚水簌簌而下。
東採奇、慶美雖也家破人亡,但童年卻快樂無憂,而索酒兒比她們不幸百倍,兩人心中深替他難過。
慶美問道:“小哥哥,那巫仙討了你,又做了甚麼壞事?”
索酒兒道:“她信奉那噁心至極的鬥神閻王,加上不斷吞吃病人魂魄,久而久之,已然上癮,心中有了想法,找那些血統富貴的孩子來,在那孩子身上培育各種疾病、毒症,等孩子長大成人,她便慢慢品嚐那人魂魄,如此滋味兒最美。那位大豪爺爺。。。。。便是如此,我是下一個。他眼下不過四十歲,可瞧他年紀,一百歲都有了,便是不斷被景徹巫仙殘害之故。”
東採奇驚懼交加,問道:“那。。。。一個人總共三魂七魄,委實也支援不了多久啊?”
索酒兒慘笑道:“你有所不知,這魂魄與人體一般,只要吃得飽、睡的香,久而久之,會慢慢復原、生長。景徹每隔三年吃這大豪爺爺一回,倒也支撐至今,但。。。。再過不多時,大豪爺爺他便。。。必死無疑了。”
慶美喊道:“小哥哥,大豪爺爺一死,不就輪到你了麼?咱們替你將這景徹巫仙殺了,好不好?”
索酒兒搖頭道:“若能殺她,我早就動手了。她與這密林融為一體,心念一動,樹木荊棘、毒花毒草,便如傾盆大雨,叫人無處可躲。我這十年來,共刺殺她三次,縱然我時機選得好,匕首刺入她心臟,卻也傷不了她,反而被她嚴刑拷打,痛加折磨。我又設法逃脫,接連數十次,每一次皆被她捉回,隨後再受。。。受刑罰。我恨透了她,卻也。。。卻也知世間無人制得住她。”
東採奇一擺手,取出寒星劍來,道:“咱們在這兒說的話,她都能聽見麼?”
索酒兒指了指黑暗一角,那兒有棵粗大樹根,他道:“她盯你們盯得緊,自然一個字不漏。她不會殺我,只會在我身上添一病症。而你們。。。。你們卻在劫難逃。”
東採奇道:“事到如今,那咱們也沒有退路,唯有與這老婦拼了。”
索酒兒神色害怕萬分,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忽然間,只聽洞外傳來陣陣咆哮,聲音又急又狠,宛如戰場吹號一般。東採奇說道:“她動手了麼?”
索酒兒鬆了口氣,說道:“不,並非是她,是這林中反抗她的生靈。她在林中稱王稱霸,卻也非百獸服氣。”
東採奇衝出樹洞,見周圍樹牆上被撓開裂縫,陸續有數十頭龐大、矯健的野獸鑽了出來,那野獸各個兒通體漆黑,有些像豹,後背鬃毛卻閃著金光,威武雄壯,卻又透著靈巧。
地上長出一棵小樹,那景徹巫仙從小樹中鑽了出來,眾野獸不禁後退幾步,她望了東採奇一眼,叱道:“小妮子躲到哪兒去了?為何不呆在自己房裡?”
索酒兒、東採奇、慶美都暗暗吃驚:“聽她語氣,似全不知咱們行蹤?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