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劍的?”
盤蜒道:“學會二字,愧不敢當,只不過形似而神非,嚇那鱘魚一嚇罷了,他吃過師父苦頭,一見此劍,心驚膽顫之下,功夫十不存一,便不是我的對手了。”
呂流馨笑道:“原來你也懂得謙遜?咱倆什麼關係,你對我鬧這些客套做什麼?你一身功夫當真了不起,我瞧你一入萬仙門,立時便名聲大噪,我自然也能沾些光了。”
盤蜒道:“我傳出名聲,你為何能撈著好處?”
呂流馨俏臉有如紅霞,說道:“因為。。。。師父都說了,要你。。。。好生。。。好生待我。”先前盤蜒出神之際,雨崖子向她說了萬仙門中男女仙侶之事。呂流馨聽說萬仙門門風豪放,仙侶千萬,不禁怦然心動,更是嚮往。
盤蜒恍然大悟,說道:“正是!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將來飛黃騰達,家中的小雞小狗,自然也獲益不淺了。”
呂流馨啐道:“好哇,你繞著彎兒罵我是小雞小狗。”在盤蜒手臂上一捏一擰,盤蜒“啊”地一聲,驚呼起來。
呂流馨心道:“我下手雖不輕,但你何必大驚小怪?”一轉眼,也尖叫一聲,只見洞口站著一人,荒原風吹,那人搖搖晃晃,顫顫巍巍,朝洞內走了進來。
盤蜒對呂流馨道:“回去照看師父。”走上幾步,看清此人面貌,心頭一震,只見他腦袋圓滾滾的,彷彿田中鼴鼠,但毛髮已禿了不少,極為憔悴,但一身破舊道袍,手足與人無異,乃是北國來的妖魔。
盤蜒朝那人拱手說道:“不知閣下來此何事?可是咱們佔了閣下的洞窟?咱們途經此處,路遇不便,還請閣下容我等逗留半日。”
那鼴鼠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說道:“殺了。。。。殺了豹足兄弟。。。的人在何處?”
盤蜒驀然醒悟,說道:“你是與那位。。。。那位豹足共患難的前輩麼?”想起那萬仙的豹足曾提起此妖仙,稱他為嘉麒兄弟。
鼴鼠精又道:“我命不久矣,但。。。。但我要替豹足。。。。復仇!”漆黑的眼中流下淚珠,大喊一聲,朝盤蜒奔來。盤蜒道:“冷靜些,何必如此?”使出石中劍,攔住鼴鼠精去路,但鼴鼠精雙手交錯,突然地上升起一黑乎乎的黑泥,朝盤蜒直罩下來,盤蜒身子一鑽,避開此招,他心知這鼴鼠精絕非惡人,而雨崖子此時不可受擾,說道:“豹足前輩死於我手,前輩只找我便了。”說罷奪路而逃。
鼴鼠精大喊一聲,踩上那黑泥,朝盤蜒追去,彈指間已攔住盤蜒去路,他剛一停穩,便大聲咳嗽起來,病得竟然極重,盤蜒道:“前輩身子抱恙,勿要苦苦相逼,害人害己。”
鼴鼠精哀聲道:“豹足兄,你當年為救我而死,而我將你化作屍首,令你死後仍然受罪,如今你終於慘死,我。。。我也要隨你而去了!”說罷手指連點,地上死去的萬鬼眾妖緩緩站起,神色空洞,望向盤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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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百年幽居贖罪孽
盤蜒暗自心驚:“此人竟能令死屍復生?”但凝神一瞧,見各個兒皆是活屍,並非生者,想來這嘉麒不過將妖氣注入死者之中,令其行動自如,盤蜒心下好奇,只想弄清其中道理,一時心神恍惚。
鼴鼠精尖嘯一聲,眾活屍朝盤蜒飛撲而來,盤蜒見活屍面目猙獰,指甲瘋長,上頭纏繞黑氣,不敢怠慢,一劍將活屍斬首,但其餘活屍圍了過來,攻勢猛烈,動作飛快,盤蜒稍不留神,左臂似被碰上,急急避開,他百忙之中一瞧,見一道傷口,幾可見骨,卻不覺得半分疼痛。
再看那鼴鼠精嘉麒,此人眼神狂亂,身子每次挪動,都幾乎嘔心瀝血,盤蜒若有所思,忽然步如遊霧,閃身到了遠處,將手中石劍拋開,鼴鼠精見情形有異,令活屍緩下,悄悄圍住盤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