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跟李建成相處的時候,他是如坐針氈,如同身處於牢獄。
跟李元吉相處的時候,就如遇春風,如同跟經年的老友相會。
就憑這一點,他就敢斷定,這一次他是跟對人了。
“殿下,臣以為,河北道諸事,現在對您而言只是次要的。您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盯著點長安城裡的變化。”
任瑰覺得自己跟對人了,又被委以重任了,自然得拿出點能力給李元吉看。
所以一開口就點出了現在最值得關注,也最緊要的事情。
權旭也跟著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李元吉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長安城裡的事情。
準確的說是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間的鬥爭,以及以後何去何從。
李元吉笑著點點頭道:“任公說的不錯,不過此事我自有計較。不如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詳談?”
任瑰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裡雖然沒什麼人來,但是不夠隱蔽,更不能保證李世民以及李世民的人隨時隨地會出現,所以確實需要找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詳談。
畢竟,他談的可是事關爭龍的大事,必須謹慎行事。
不過,在去新的地方之前,任瑰拱了拱手道:“殿下以後稱臣子瑋即可,萬萬不可再稱臣任公了,臣受之有愧。”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贊同道:“如此也好,那我已經就稱你子瑋?”
子瑋是任瑰的字。
只是除了李淵外,很少有人叫過。
所以猛然間說出來,很多人都會覺得陌生。
不過李元吉並不覺得陌生。
因為他不僅做過權旭的功課,也重新複習了一遍任瑰的功課。
已經儘可能的在書面上對任瑰和權旭做到了最瞭解。
“甚好。”
任瑰笑著點頭。
李元吉率先起身,帶著任瑰、權旭、凌敬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去詳談。
結果剛出了暖棚,就撞上了匆匆而來的謝叔方。
謝叔方在看到任瑰和權旭以後,明顯的一愣,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向李元吉施禮道:“殿下,秦王殿下請您到較技場一行。”
李元吉聽到這話,原本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明明他已經盡力的在躲過此‘劫’了,結果李世民還是不肯放過他。
他要是死賴著不去的話,倒是能躲過一‘劫’,只是以後在長安城裡就沒辦法做人了。
畢竟,目前為止,長安城裡的武勳之間互相比鬥,還沒有知難而退的。
即便是知道不敵,也得上。
輸了不丟人,也不會被人看不起。
畏戰卻會丟人,也會被人說成是慫包,看不起。
一旦遇到了戰事,一眾武勳請戰的時候,這種事情會被拿出來反覆說,弄的你灰頭土臉,不敢請戰為止。
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根本不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李元吉也沒急著過去,而是先向謝叔方介紹起了任瑰和權旭,“這位是任公,隨後會出任河北道大行臺右僕射。這位是權旭,隨後會出任預備營統領。
你們互相見見。”
謝叔方聽到李元吉介紹,主動向任瑰和權旭見禮。
任瑰和權旭也對謝叔方客客氣氣的。
雙方不僅互換了姓名,也互換了字。
謝叔方對於李元吉新招納的這兩位同僚,沒有任何牴觸,反而還很欣喜。
他是李元吉麾下的老人,是一步一步看著李元吉麾下的人手從一到二,從二到三,從三到眾的。
他希望看到李元吉麾下人才濟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