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喜歡找刺激,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是不知道腿上的風溼發作的時候,李孝恭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在大冬天喝葡萄酒。
“那麼多糧食,那麼多錢,這些世家豪門這麼快就湊齊了,可見我大唐的這些世家豪門,底子都很豐厚啊。”
李元吉很隨意的感慨了一句,李孝恭立馬跟著附和,“那是,這些世家豪門隨便流出來一點,就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蘇定方抿著嘴沒說話。
李元吉繼續道:“既然糧食和錢都已經收齊了,那我們就說說怎麼分的問題吧。”
李孝恭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蘇定方雖然努力的剋制著自己,但眼中的激動之色還是難以掩飾。
“還是老規矩,朝廷拿九成,你們共分一成。”
李元吉緩緩的說著。
李孝恭童孔一縮,臉上的激動之色立馬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你這也太貪了吧?一口氣吃掉九成,讓我們兩個共分一成?”
李元吉澹然道:“不是你們兩個共分一成,而是你、定方、叔方等人共分一成。”
李孝恭曾的一下就站起了身,難以置信的瞪起了眼,大吼道:“這怎麼行?事情是我們兩個辦的,他們不僅沒有參與,也沒有出力,憑什麼跟我們分?”蘇定方眼中的激動之色也沒了,不過並沒有像是李孝恭一樣大呼小叫,只是靜靜的坐在哪裡。
李元吉沒有搭理李孝恭,而是看向了蘇定方問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蘇定方趕忙拱手道:“殿下說什麼,臣就做什麼,臣相信殿下這麼做必有深意。”
“有個屁的深意!”
李孝恭破口大罵,鄙夷的道:“他就是想吃獨食!”
李元吉澹漠的看著李孝恭道:“我是想吃獨食,我有吃獨食的資格,可你有嗎?”
李孝恭義憤填膺的喊道:“我怎麼沒有?你是大唐的親王,我是大唐的郡王。我雖然比你低一等,但我也能吃很多獨食。”
李元吉澹澹的道:“是嗎?你在邊市中佔著一成份子,等到各地的邊市全部展開了以後,你這一成份子所獲的利益恐怕要突破百萬貫。
如果再讓你在漕運和海運中多佔幾成份子,分上幾百上千萬石的糧食,那你豈不是富可敵國了?
要是你再借著這些錢財和糧食卷養一些死士,那我的位置豈不是也該讓給你做了?”
李孝恭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清醒了,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被巨利迷惑的雙眼不假,可這不代表他已經被巨利迷惑的不知死活了。
李元吉的話雖然很多,可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你多吃多佔,有錢有糧了,是不是該造反了?!
造反這個詞,可不是他該沾染的。
他也清楚,在如今的大唐,沾染上這個詞,死的會比誰都快。
他有能力佔山為王,也有能力裂土稱邦,可他沒能力應對大唐的一眾將帥之才,以及窩在宮裡的嫡系四父子。
所以造反這個詞,他說什麼也不能沾,邊市和漕運、海運的份子,他也不能多佔。
錢也好、糧也好,他都喜歡,但他的這個喜歡必須有一個限度,這個限度由嫡系四父子說了算。
而李元吉如今是嫡系四父子中的話事人,他的話,就是他的限度。
“現在明白我為何要吃獨食了吧?”
李元吉見李孝恭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冷靜下來了,盯著李孝恭問。
李孝恭腦袋有些生硬的點了點頭。
李元吉繼續道:“我吃獨食,是因為我能保住你們在邊市,在漕運,在海運上的份子,也能保住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