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凌敬苦著臉道:“您隨後恐怕沒時間關注這件事了。”
李元吉不解的看著凌敬。
凌敬臉色更苦的道:“今晨,剛剛結束圈禁不久的太子殿下,將李綱、裴矩奉為了上賓,號令東宮上下,敬李綱和裴矩如敬他,萬事以李綱和裴矩的話為準。”
李元吉臉色微微一變道:“我大哥這是將李綱和裴矩引為了心腹,準備讓他們接替王圭和竇軌之前的職責,成為東宮百官之首,為他出謀劃策?”
凌敬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李元吉沉吟著沒有再說話。
李建成湖塗了很多次,終於聰明瞭一次,知道依仗李綱、裴矩這種老臣幫他謀事了。
雖然晚了點,但多多少少能挽回一些此前的敗局。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似乎沒什麼值得我們好關注的吧?”
李元吉瞥向凌敬問。
如果僅僅是李建成將李綱和裴矩徹底引為心腹,並且加以重用的話,短時間內跟齊王府可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會有任何瓜葛。
完全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放棄清理宮裡的汙穢的事情。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臣也不會苦著臉了。”
凌敬苦笑著道:“根據臣剛剛得到的訊息,裴矩向太子殿下獻策,讓太子殿下調天策府的眾將趕往各地充任刺史、鎮守。
太子殿下已經採納了,並且以康州蠻夷不服王化,屢屢犯禁為由,奏請由宿國公程咬金出任康州刺史,坐鎮康州。
聖人在太子殿下的奏疏遞上去沒多久,就答應了此事。
這會兒,遷程咬金為康州刺史的旨意,恐怕已經送到宿國公府了。”
李元吉愣了愣,心中感慨連連。
李元吉不得不承認,像是裴矩這種無論在前隋,又或者是大唐,都能坐上高官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他一開口,就給了李建成一個相當犀利,又相當有效的建議。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在剪除李世民羽翼,剪除李世民對在京的兵馬,以及在京城附近的兵馬的影響力。
而這恰恰是李世民能跟李建成爭鋒的最大的依仗。
如果李建成能早點重用裴矩,早點得到這個建議,早點下手的話,也許,歷史就被他改寫了。
可惜,李世民早已將他手底下在京的兵馬攥死了,也早已將他在京城附近的兵馬攥死了。
李建成即便是將程咬金等人調走,也影響不了李世民對他手底下的兵馬的掌控力和影響力。
李建成現在這麼做,只會逼的李世民一步一步走上最後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