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陣型。
“尉遲敬德,你是殺到了周文舉近前,但周文舉近前尚有三百盾兵守衛。我有機會自上而下一舉拿下週文舉,為何不拿?”
蘇定方也有些惱了,衝著尉遲恭怒喝。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尉遲恭是率領著兵馬殺到了周文舉的近前,但他需要多久才能拿下週文舉的三百盾兵,誰也不知道。
周文舉會不會藉著這三百盾兵反殺,誰也說不準。
即便是尉遲恭佔據絕對的優勢,勝券在握,他要拿下週文舉的三百盾兵,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蘇定方佔據著有利的位置,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週文舉,為什麼不出手?!
尉遲恭沒有搭理蘇定方,催動戰馬再次殺向蘇定方。
蘇定方端起馬槊,迎了上去,跟尉遲恭纏鬥在了一起。
李元吉在一旁聽完了蘇定方的話,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蘇定方並沒有拿他頂缸的意思,蘇定方也不是存心搶尉遲恭的人頭。
誠如蘇定方最初所說的那樣,戰場上殺敵斬將,爭的就是一個先手。
你付出了再大的代價,拿不下敵人的腦袋,也是白搭。
別人付出了一丁點,就拿下了敵人的腦袋,那也是別人的功勞。
蘇定方只要不是在尉遲恭快要擒下週文舉的那一刻,從尉遲恭眼皮子低下搶走了人頭,那蘇定方就沒有錯。
戰場上廝殺,別人不可能等你。
你一時半會兒拿不下敵人,難道要讓其他的將士等著你?
可能嗎?
“尉遲恭,鬧夠了沒有?”
李元吉瞭解了其中的詳情以後,沉沉的開口。
尉遲恭充耳不聞,繼續跟蘇定方鏖戰。
李元吉臉色一沉。
尉遲恭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有點傲過頭了。
傲過頭了就不是傲了,而是跋扈。
吳黑闥和牛進達見李元吉臉色不對,趕忙衝著尉遲恭大喊。
“尉遲兄,速速罷手。”
尉遲恭依舊充耳不聞。
在尉遲恭眼裡,李元吉就是他的手下敗將,手下敗將可沒資格命令他。
尉遲恭可不是那種你是王爺,我就必須聽你命令列事的那種人。
歷史上,李世民宴請他和一眾同僚的時候,他因為座次的問題,跟人發飆,李道宗好心解釋了幾句,他竟然勃然大怒,毆打李道宗,李道宗猝不及防之下,一隻眼睛幾乎被打瞎了。
李元吉見吳黑闥和牛進達勸解了一番後,尉遲恭依舊我行我素,當即冷著臉對身邊的侍衛吩咐,“去牽一匹馬來,我去會會尉遲將軍!”
侍衛應允一聲,趕忙去牽馬。
吳黑闥和牛進達見李元吉也動了肝火,心裡中大叫不好。
“速速去請叔寶!”
吳黑闥急忙對牛進達說道。
牛進達重重的點頭,從部曲手裡牽過了一匹馬,翻身跨坐在馬背上,衝進了甬道。
李元吉下場了,那他們就不能幹看著了。
尉遲恭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傷到了李元吉,那可就麻煩了。
他們臨行前,李世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照顧好李元吉的安危,李元吉要是傷到了,他們就沒辦法跟李世民交差了。
李元吉他們勸不動,尉遲恭脾氣上來了,也不會給他們面子。
他們只能請秦瓊出面震懾一下尉遲恭了。
在他們派人去請秦瓊的時候,李元吉已經翻身上馬,拎起了馬槊。
李元吉對場中的蘇定方吩咐道:“蘇定方退後!”
蘇定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