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能夠將時間拖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這還是因為在一個小時前,敵人的騎兵叢集終於停止了攻擊的結果,
對方不是膽怯了,而是在聚集力量在準備對自己展開最後一擊,這一擊必然是無可阻擋的地裂山崩,就連最普通計程車兵都看出了這一點,衣甲浸血後更顯溼滑厚重,受傷計程車兵在泥濘中因為失血而蒼白如紙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總數七萬八千具費珊軍人的屍體躺滿了了這片被大雪所覆蓋的漫長溝壑中,剩下的人不足三萬,因為中段拼死阻擋的結果,費珊前軍六萬人可以不受到波及的朝著小石堡狂奔,這是傳來的唯一利好訊息
”只要抵抗到天黑,我們就撤!“這是上面軍官們傳達下來的命令,雪幕之下,大軍困頓的連叫花子都不如,就連最勇敢的軍中旗手此時也隨手將王國軍旗深深插入泥濘當中,將身上多餘的東西都丟出來,不少人的目光都看著遠處消散的天空,等待著黑夜的降臨,這是大家最後活下去的希望,
“天快黑了!依照時間來看,陛下應該脫離險境了!就算此刻撤離,也不會有被波及的可能。拿著我的佩劍去告訴督戰隊,可以撤離了”
費珊軍第五軍團張西蒙斯帕克疲憊到極點的從遠處收回自己的目光,長長嘆息了一聲,幾個簡單的鼻音沉重的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天黑就可以撤離,這是自己下達的死命令,其實自己內心很清楚,對面的帝國軍隊已經擦亮了屠殺的長刀,騎兵叢集的停止攻擊。就是為了從心理上讓最後僅存的這三萬費珊士兵報以僥倖,其實這樣的僥倖根本就是徒勞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的過四條腿,能夠活著回去的人,只怕一個也沒有,
“大人,此時下令撤離,屬下擔心。。。。。。
護衛隊長臉色難看的欲言又止,他知道此令已下,全軍立即崩盤是毫無疑問。這一日,是如此的漫長,從中午時開始遭遇,激戰到下午五時,運送兩個軍團長屍體的騎兵已經回來了,報告說國王陛下已經提前走了,沒有人接收屍體,所以只能交給路上遇到的前軍的一箇中隊長,那位中隊長表示會盡力運到的,但是也說了必要時可能會選擇拋棄的可能。”你們還有功夫為死人擔心?別多事了,那是活下去人才需要考慮的東西!“這名一臉急切想要快跑的中隊長嘴裡毫不留情面的話語,差一點讓雙方打起來,
”不用擔心了。能活下去再說!“
西蒙斯帕克揚了揚馬鞭,嘴角咧了咧就翻身第十一次騎上自己的戰馬,從肩膀上箭傷傳來的疼,讓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這支射穿了半個肩膀的箭簇會要了他大半條命。如果不迅速取出來,緊緊是前面的菱形血槽就會讓他的鮮血流乾,但是這裡是巴伐利德,就不需要這樣的考慮了,巴伐利德地區的酷寒比醫生更有效,傷口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血汙凍結,這無形中幫助了死命抵抗的費珊人,只要不是被一擊斃命的,總是能夠搖搖晃晃的再次站起來,
對於前軍的拋棄,西蒙斯帕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按道理來說,能夠知道國王陛下脫離險境應該是愉悅的,但是三十萬費珊大軍一日一夜戰死三分之二,如此巨大的損失,稱之為慘敗也不為過,後面還有數量無法計算的帝國軍隊如餓狼一樣尾隨,就讓西蒙斯帕克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被拋棄了啊!“
他目光掃過殘存計程車兵,握著戰馬韁繩的手已經有了凍傷的裂口,有血凝固在韁繩上,但是西蒙斯帕克感受不到這些,他的手已經凍麻木了,大多數的費珊士兵也都是如此,就是這些人用血肉之軀抵擋著敵人鐵騎,如此優秀的費珊軍人,都被陛下所拋棄了嗎?否則為什麼前軍的數萬人不是來增援,而是在坐看中段死戰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離?沒法回覆的答案就是答案,前軍中的幾個將軍也不是什麼探身怕死之人,未必就沒有人跟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