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伴隨一聲嬌叱:“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我不假思索,施展流雲指迅速去捻她的手腕。她劍身一蕩,改削我的手掌,我手腕急翻,手指已然拂中她腕上的太淵和列缺兩處穴道,她的寶劍應身而落,身子急退開去。
我順手接著劍柄,遞還給她,笑道:“沒事吧泓玉姑娘?”
她面露驚疑之色,忽然叫道:“啊,你是容疏——”話到一半猛地住口,一雙大眼上下打量我。
我笑道:“是,我就是容疏狂。”
杜杜鳥立刻叫起來,“御馳山莊的莊主,那你一定和晚詞小姐很熟吧?”
我不想他竟有此一問,不由得一愣。“算是吧。恩,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上前幾步,正要說話,泓玉忽然移步擋在他前面,微微欠身道:“容姑娘,適才多有得罪。”
“沒關係。”我笑笑,道:“你的劍法似乎進步了不少。”
她抿嘴一笑,掠了掠耳邊的髮絲,道:“昨晚在明玉坊得楚先生指點幾句,我忽然茅塞頓開,以前一知半解的地方,全都明白了。”她直直望定我,明眸閃亮,語氣透出一股驚歎的味道。“這套劍法乃是家師昔年從一位高人那裡學來,其中有許多精妙深奧之處,就連家師也未能全部參悟透徹,想不到楚先生只看了一遍就……”
我忍不住打斷她,道:“令師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傳她劍法的這位高人的名字嗎?”
她搖頭道:“家師從來不曾提過,只說是一位前輩高人。”
杜杜鳥嬉笑一聲,擦話道:“還是一個性情詭異的怪人……”
“不得胡說。”泓玉厲聲喝止他。
杜杜鳥嬉笑一聲,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有一次聽雷姨說的,嘿嘿……”
我不禁暗自奇怪,豔少何以不對他們挑明身份,恩,晚上得問問他。既然他沒表明身份,我暫時也不便多問雷攸樂的事。當下乾咳一聲,道:“對了,昨晚在明玉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杜杜鳥拍手驚歎道:“昨晚真叫人畢生難忘,尤其是晚詞小姐——”
泓玉猛地敲了一下他的頭,怒喝道:“昨晚到現在,這個名字你說多少遍了?哼!剛剛的劍法你領悟了幾成?”
杜杜鳥揉揉頭,滿臉委屈的看住泓玉,嘴裡含糊的嘀咕了兩句。
泓玉看著我,抱歉道:“他是我的堂弟,自幼父母雙亡,缺少管教,整日頑劣不堪,惹是生非,小小年紀就學別人眠花宿柳……”她越說越氣,轉頭對著杜杜鳥冷笑道:“這次若非楚先生仗義相助,我和你這兩條小命只怕就要斷送在明玉坊,你還不吸取教訓,用心習武……”
杜杜鳥面露愧色,連聲答應今後用心習武。
我看著他,問道:“那個包裹到底是不是七海連環島的?”
他道:“不知道,也許是吧。”
“也許?”我皺眉,“那麼,給你包裹的女子,是七海連環島的人嗎?”
他搖了搖頭,道:“我昨晚見過七海連環島的幾個女子,都不是她們。對於女孩子的容貌,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我一時想不通,便沉吟不語。
泓玉忽道:“那鐵盒裡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引來那麼多高手?”
我好奇道:“都有哪些人?”
泓玉尚未說話,杜杜鳥搶先道:“昨晚在場的三十幾個人,無一不是絕頂高手。”
我吃了一驚:“三十幾個?有這麼多嗎?”
“只少不多!你看啊——”他扳著手指一一細數給我聽。“七海連環島的君主,和他座下的八名拘魂使者。白蓮教帶來了五行護教法師,並三名大祭祀,鬼谷盟的十幾個高手,還有三個很奇怪的西域人,另外,楚先生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