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輝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些男人之間的事情。”
“聽起來就怪怪的。”李秋君瞪他一眼。
呂一輝撫著她的頭髮:“秋君,我家庭一般,工作也一般,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後悔?”
李秋君馬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對我好就行了。再說了,我也一般啊。”
這也是李秋君的肺腑之言。人與人之間,哪來的那麼多可比性?論感情,鍾小兵的條件雖好,可並不是自己喜歡的。論外表,袁湘嫵媚漂亮,這一點也不是自己可以比的。
所以,縱是他條件再好,她也不會後悔,她覺得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才是真的。都走自己的路吧。
袁湘結婚的事,在鴻騰機修廠很是熱鬧了一陣。她那套裝修豪華四室兩廳的房子和婚假去國外遊玩的事,成為了大家的談資。
她回來上班之後,脖子上掛的那個鮮紅色的手機,也狠狠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用得起手機的人鳳毛菱角,全廠也找不出幾個來,更何況,袁湘脖子上的這款小巧又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群人圍攏過去:“這個很貴吧?還是翻蓋的,看起來很高階!”
“打電話接電話費用高不高啊?”
“是商貿大廈買的吧?我在那裡看見過,太好看了。”
袁湘彎彎嘴角,溫柔地笑笑:“我婆婆買給我的禮物,話費我不知道呢,反正是他們在弄。你們要買的話,我幫你們問問呀?”
袁湘很愛惜她的新手機,別人看看可以,要碰要摸就不行了,她一直緊緊地握著,直到人走完了才鬆開手。
此後的一天,除了洗碗和幹活時,會小心地摘下來放在工具箱裡,其他時候都一直戴著,寶貝得緊。
李秋君心中瞭然,離那玩意也遠了些,可是熊姐與廖姐就不一樣了,她倆一直調侃著,甚至開玩笑說要借來給老家打個電話。
袁湘抿了抿嘴唇,慢吞吞地說:“我婆婆媽沒給我充多少話費,可能打到一半就能停機了,下次吧……”
大家都知道這是推託,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照常逗著袁湘。
最後袁湘被逼急了,生起氣來,尋了個藉口去打水了。旁邊的代班長也跟著笑了起來,說自己這個師妹呀,有點飛黃騰達的意思了。
熊姐小聲地說:“我要是像她這麼好的條件,我就不上班了,還苦哈哈地蹲廠裡做啥?”
“不上班幹啥呀,在家裡跟婆婆大眼對小眼嗎?”廖姐反駁道:“只能說,透過男方家的關係,換個輕鬆的崗位,上著班打發時間還挺好的。”
熊姐撇撇嘴:“她也是沒有小孩,才會閒得慌。像我們這種年紀,上有老,下有小,只覺得跟個陀螺似的,巴不得不上班呢。”
“哈哈,對了你們那房子快修好了吧,我昨天逛路的時候看到都在安窗戶了呀?”廖姐問道。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計較集資建房的事了,因為她和她老公已經在單位上分到一套公寓房,就是一室一廳帶廚房廁所的那種。
那房子一個月的租金才一百塊,正是中了集資建房的人退出來的,她高興得不得了,看什麼都很和善。
熊姐點頭:“快好了,說是十月就能交工,我們欠著一屁股債呢,這會兒又要考慮裝修錢,愁死了,到時還得找你們借呀!”
廖姐苦笑一聲:“我家的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瞅著班上就小袁和小李條件好些了。”
廖姐也沒說假話,她孩子的身體不太好,每個月都要病一回,要不扁桃體發炎要不咳嗽不止,很是花了些錢。加上她老公最近調了崗位,要從學徒幹起,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熊姐馬上用救助的眼神看向李秋君,李秋君雖囊中羞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