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了維也納森林,很多人的直覺反應都是——
啊!就是這裡了!
北風給拒絕在門外,服務生James爽朗的聲音揚起。“歡迎光臨!”
為客人遞上毛巾和水之後,忙碌中偷了個閒,他靠著吧檯看著酒保Hermit正將果汁倒入量杯中。
揚起了陽光般的笑容,他好奇的問:“Hermit,調酒中有沒有完全沒有含酒精的調酒?”他喜歡酒館並不代表他喜歡酒,主要是維也納森林的感覺和他對了味,還有他對老闆的崇拜。
Hermit根本沒理會他自顧著將手中調酒的完成,待把裝飾弄好了,放上托盤後,她才慢條斯理的說:“有啊,你有興趣?”酷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絲的笑意,不過有些不懷好意就是。她打量了他一下,“也對啦!滿適合你的。”
“真的嗎?”
“灰姑娘、秀麗·鄧波兒、小貓咪……你覺得你適合哪一種?”
向來鬼靈精怪的James難得沒會意過來。“怎麼聽起來感覺都很女性化?”灰姑娘、秀麗,鄧波兒?一個男人點了一杯“灰姑娘”?媽呀!雞母皮一洩千里,他又不是玻璃0號。
“所以我才說滿適合你的。”
將酒端去給客人後,他又回來了。他就是不甘心,“你方才說的那些酒名都是杜譔的,對不?”嘴角有壞壞的笑,他才不相信。
哪有那麼巧,無酒精調酒的名稱,清一色的都很娘!
Hermit懶得理他,繼續擦拭著手中剛洗淨的高腳杯。給問煩了,她酷著一張臉,“太閒的話去找Nacissus聊聊,他不愛說話,你正好可以說個夠。”
“嚇!”他慌張匆忙的回頭看了眼揹著他,正優雅的彈著鋼琴的Nacissus。“寒流已經夠冷了,再對著一座冰山說話……這會出人命的!”
不是他在說,那傢伙真的是冷到沒一點人氣!有時候他還真懷疑,那人血管中的血液是不是也是冷凝的?
在維也納森林裡他是顆溫暖的太陽,連酷酒保有時也拿他沒轍,可擺著大鋼琴的那個角落,是他這顆太陽所照顧不及的一角。
“不要?那……”她看著在左窗角的那一桌。“那位風先生也行。”風月樨是最近常到維也納森林來的常客。冷漠不多話,性喜嘲弄,是那種不開口則矣,開口就讓對方死的狠角色,渾身散發著濃厚的文學氣息,眉宇間有一股特別的領袖霸氣。
據說,他是個在國際影評界非常有名的學院派業餘影評人,愛批評的人嘛!還是國際的,怪不得講話那麼直接而犀利。
聽Kin說,他有一次大加批判一部叫好又叫座的電影,批評到人家導演找上門理論,一場各持觀點的爭論自是難免。
不過最後,那導演如同鬥敗的公雞,含淚離去。
他的真實身份可是相當特別,但Kin沒多說。
“我也不要。”可能講沒兩句話,他就被堵死了。
“那你就安靜點。”已經算很習慣James的活潑多話了,可有時還是覺得他真吵。
“我……”
這時Kin由外頭推門而入,“外頭還真冷啊!”
“Kin,你來得正好,我……”James本來是要叫他評理的,可馬上就發現, Kin的後頭還跟了個瘦瘦小小,樣子像極了洋娃娃的女孩。
他迅速的打量著她,她不冷嗎?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襯衫和質感稍差的牛仔褲。
隨即,他揚起了陽光般的笑容。“歡迎光臨。”
“呃……不,我不是……”白皙的小臉上染上兩朵紅霞。她是想喝,可是她現在身上半毛錢也沒有。
Kin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處。“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