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槍林彈雨，生離死別，可沒見過這樣一名男生幽怨哀嘆的眼神。
“是，教官，這杯子……”
“你留著好了。”
“哈哈哈！”同學們那叫一個歡樂。
“同學們！”王凡突然繃起了臉，正色道。
“每一個人成長的環境都不同，環境在潛移默化地改造著每一個人，從心裡到身體都在改變。”
“有人肩膀歪，有人同手同腳，有人說話歪嘴，而這些有的人意識到了，而有的人卻視而不見。”
王凡表情嚴肅，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掃視著，犀利的眼神彷彿能洞穿心底。
“為什麼會如此？”
王凡舉起了兩根手指，“這是我要教給同學的第二個道理，那就是要有勇氣，要勇於改變自己！”
“因為你們不尊重自己，對自己漠不關心，你們總是把眼睛看向外面，從不注意自己，因為對自己的不尊重，所以，即使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也只是一笑而過。”
“同學們！一個人要想強大，首先就要尊重自己，關心自己，任何東西都無法改變自己，即使要改變……也要勇於向更高的自己改變。”
“這位同學之所以會這樣，那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不願去改變！為什麼不改變，因為懶，因為怯懦。”
王凡提高了聲調，氣沉丹田，聲音在同學們耳旁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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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無論何時都要善待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要失去勇氣，敢於改變，努力改變，超越自己。”
“我剛才說過，對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但你必須有勇氣，珍惜自己才能珍惜別人，才能珍惜生命，珍惜國家，珍惜……你遇到的一切！”
“這是一種對待生命的態度，也是我們軍人對待生命的態度。”
“這也是軍訓的你們要記住的東西，軍訓就是你要對自己負責，首先要將你的心融入軍訓，然後才是你的身體，直到你的全部。”
王凡每次說話都似乎有種魔力，總帶著撼動人心的力量，衝擊著同學們年輕的心。
又是一陣沉默裡，突然周雲海唱了一句：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而作為愛好音樂的張華山瞬間眼睛一亮，脫口就跟著唱了起來：
“dilililidilililidenda……”
緊接著同學們也都跟著唱了起來：
“有難過也有精彩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王凡看著一群青春洋溢的臉，聽著這雖無伴奏但最動人的歌聲，他笑了，發自內心底的笑，一張鋼鐵般的臉上盛開了最溫柔的花朵。
石九不會唱，只是聽著笑著，他很欣慰能來大學上學，這樣的場景，他相信沒有任何地方能夠經歷。
在兩旁正在軍訓的其他陣列的同學也被歌聲吸引，看向了這邊。
兩邊的教官也看了過來，但他們看的是那道挺拔而蕭瑟的身影，眼神中全都透著尊敬和崇拜。
王凡舉起了手，阻止了同學們繼續唱下去，“好了，有機會讓你們唱的。”
頓了頓，王凡又指向了人群，“那位同學，對！就是你，剛才第一個唱歌的同學，出列！”
：()清竹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