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三千白袍面色肅穆,咬牙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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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下村坐落在玄陰以西千里之外,全村百戶人家,多以荒州中那貧瘠的土地為生。十輩子中毫無起身,卻越發的貧瘠了。
只是,在三日前,度下村忽而天將魔氣,繚繞在度下村周遭千里,許久不散,遮擋了天空中的日月星辰!
與此同時,度下村最為貧瘠的一戶人家中,延生一子,出生便笑,口中生牙,好不詭異!
卻是那渡魔靈根!
但凡,有名的靈根,莫不是驚天動地之人,誰不及杜浚的九煞之體,卻也是異靈根了。
雖然杜浚靈根被毀,只是在那蓮花印葉開七片之時,杜浚忽而有了某種明悟——待到這蓮花印突破七葉之時,他被毀的九煞靈根,必然會有一個脫變!
夜色中,度下村靜默矗立,在其十里之外,有一座山頭,此刻山下,對此著兩撥人,東乃玄天,西乃玄陰!
玄陰玄天,兩宗乃是荒州邊陲,這天風郡中,最大的兩個門派!玄天開宗不過千餘年,乃是激進的門派!
此刻,玄天門人數眾多,不下一萬,而玄陰卻只有六千弟子,死傷數百弟子!
鬼蕩首席此刻口中苦澀,望著千丈之外的玄天一眾,她不禁有些氣惱,這玄天門眾中,有四名鞏基修士,其中一名更是達到了鞏基後期。
便是剩下的三名,也是有一名鞏基中期的修士存在!
“這要怎麼打?怎麼搶?”鬼蕩首席苦笑一聲,此刻玄陰所來之人,數她修行最高,六千弟子以她馬首是瞻,就連那新上位的刺白首席,此刻也是一臉的惘然與退縮。
“也不知道玄天那三個鞏基修士怎麼了,好似心中有滔天的冤屈一般,打起來,毫不顧及身份。”
鬼蕩首席不屑的看了一眼刺白首席,鬼蕩首席帶著六千弟子,再退三千丈,此舉登時引的玄天一萬弟子囂張的大笑起來,好不痛快!
“玄陰也是天風郡中的老門派了,怎麼如此不濟?”
“玄陰不行了,老了,哪裡能和我們玄天相比!”
各種嘲笑聲,從玄天一眾弟子口中遙遙傳來,讓一眾玄陰弟子面色憋屈,忽而刺白首席叫道:“爾等休要得意,此刻我玄陰首席有事耽擱了,如是我玄陰首席來了,哪裡容的爾等如此囂張!”
玄天戰門首席、趙焰此刻站在眾人之前,面色悲愴,在他身後,是三名戰門鞏基修士,此刻聞言,怒吼:“來啊,我真想看看玄陰首席生的什麼德行!”
他還沉靜在趙浮兒身死的悲痛之中,這悲痛化為了對玄陰的戰力!
一聲暴喝響徹山間,氣勢之大,讓三千丈外,看去都朦朦的玄陰六千弟子都縮頭靜默了下來。
卻在此刻,眾人眼前一閃,黑夜中好似有一條人影閃過,玄陰再看之時,卻見一個白衣襲身的朦朧人影站在了玄天一萬弟子之前。
這人影姿態隨意,長髮飄蕩,頗有一副:萬軍當前,面色不變之蓋天氣概!
鬼蕩首席惑然,此刻相距甚遠之下,她並不能看清那人影的面目,只是心中隱隱覺得,這人影有些熟悉。
杜浚面色淡然,矗立在錯愕的一萬玄天弟子之前,距離那戰門首席,也不過一丈之遙!
“是你!”戰門首席雙眸一凝,勃然怒道。
杜浚片言不發,忽而踏前一步,周身淡然,毫無波瀾!
只是,這一步卻好似踏在了玄天四個鞏基修士的心中,登時他們四人身軀宛如被山嶽撞到一般,狠狠一顫,退後一步!
一萬玄天弟子駭然!
杜浚此刻,卻遽然向前連踏數步,邁步之中,不帶絲毫的煙火之氣。
玄陰四個鞏基修士臉色大變,只覺得隨著杜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