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面色一冷,道:“這個無需你掛懷,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
說罷,他虛空一步來到那樓閣前,再一步,便進入了樓閣中,冰寒的聲音從樓閣傳出:“從今天起,這樓閣我收了,樓閣百丈之內,乃是獸宗禁地!”
此話一出,聖姑一怔,旋即面色紅潤,倒是一干留在獸宗的弟子個個面色鐵青,更有幾十人氣不過,吼叫著便衝向了那樓閣!
就在他們剛剛邁入樓閣百丈一步之時,樓閣中一股滔天的殺機傾瀉而出,轟隆之中,宛如萬頃巨水一般,狠狠的拍在了幾十個獸宗弟子的身上,一瞬間,幾十個獸宗弟子慘嚎一聲,甩落數百丈。
而,那巨浪般的殺機去勢不減,襲向跌落的幾十人。
獸王面色一變,對著樓閣大呼道:“掌門手下留情!”
轟隆一聲,無盡的殺機一窒,旋即如潮的退回了樓閣中,杜浚冷淡的聲音從中傳出:“若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獸王隱晦的摸了把汗,強笑的點點頭。
樓閣中,杜浚此刻面色慘白至極,毫無血色,便是雙眸中也是佈滿了血絲,他抬頭看了一眼身側擔憂的鬼老,澀聲道:“還是不行!”
鬼老搖搖頭,道:“你不過是化神後期,雖然有著絕對的優勢,可在於那刺白散主搏殺之時,你最大的依仗——陣道大旗卻沒有機會祭出……”
杜浚聲音沙啞,道:“可那刺白散主也是措不及防之下,況且,他的神通還沒有祭出!”
鬼老一笑,輕聲問道:“那你呢?你的神通呢?”
杜浚一怔。鬼老接道:“若是你神通完善之後,又如何呢?”
“看來,有了時間,我還是首先要感悟一下隱殺一式!”杜浚喃喃一聲。
鬼老面色一肅,看了一眼杜浚天靈之上,無不擔憂的說道:“一場搏殺,卻是又讓那灰色的天道之光崩散了不少,最多一年,恐怕我便再也不能禁錮它了,以現在的修為,天劫一現,你必死無疑!”
杜浚點點頭,不再多言,從須彌袋中拿出了幾枚丹藥,吞入口中,入定療傷而去。這些丹藥,莫不是當初從天玄門幾個鞏基修士手中搶奪而來的。
樓閣外,隱隱傳來獸王的咆哮:“……好了,事情你們也知道,以荒天魔尊的修為與威勢,可屑於圖謀我手中?”
“不屑!”所有的獸宗弟子齊聲大喝!
獸王點點頭,吼道:“至此之後,我獸宗再也無需躲躲藏藏,有了掌門的庇護,我獸宗弟子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報出自己的門派,這一切我們要感謝誰?”
“荒天魔尊,獸宗掌門!”
兩千人的齊吼,讓這山谷都好似震動了一下!
時光呼呼,三日轉眼而逝!
樓閣中,杜浚驀然睜開了雙眼,與刺白散主搏殺所受到的內傷,此刻已然痊癒。他推開房門,正待走出樓閣,卻詫異的發現,那聖姑便在門旁守著。
先前,他入定的時候,不但是鬼老發現了這聖姑,便是杜浚留下的一道神念,也是察覺她進入了樓閣,只是念在這樓閣本就是她的居所,倒也未曾阻止。
只是此刻,這聖姑卻半臥在他所在的房間門扉之上,神情憔悴疲倦,好似在這裡守了很久一般。
聖姑一見杜浚出了房門,慌忙站起,打量了杜浚幾眼,見杜浚面色紅潤,莫名的開顏一笑。
杜浚稍作錯愕,淡然問道:“什麼事?”
聖姑一怔,張口欲說,話未出,雙頰卻先是一陣紅潮,到最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神情羞澀的掉頭而去!
杜浚愣住了,不明原因的看著聖姑跑去的背影,又傻傻的看了鬼老一眼,卻見鬼老一臉的怪笑,不禁惱羞道:“不可能,我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