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陣勢。
被那巨手抓著,身處在猩紅的血光之中的杜浚神智有許些的恍惚,朦朧之中,紅纓和巨手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帶而取之的是一雙鞋,一雙透著濃烈死氣的草鞋,其上沾滿了斑斑的血跡。
這雙布鞋急速的踏行,便是一寸之地,竟也要踏上數十次。每一次的踏動,都好似帶著說不出的韻味,好似將那無數變化的陣法化簡,宛若萬法歸一,又宛如大音若希、大象無形。
漸漸的,杜浚好似進入另外一片天地之中,他心中明白,這天地便是意境,是這紅纓器靈的意境。
莊周夢蝶,是蝶一生,亦或是莊周一夢?
誰又為陣?誰是那被困之人 ?'…3uww'
草鞋並非步步生門,每每撩撥陣法,又困住這陣法,讓人不能分辨,到底是這陣法困住了它,還是它困住了陣法?每步落下,好似隨意而動,引的陣法一動,但是下一步,卻又好似生門,生生將陣法的變數掐滅。
其間因果誰能斷言?
我乃一步,畫地為牢!
不知不覺間,一刻陣法之道的種子在杜浚心中慢慢的萌芽。
不知過了多久,杜浚身體一震,霍然清醒,卻是紅纓之上的那巨手將他丟到了地上,舉目一掃,所處之地,乃是三棵參天古樹之中,在他的面前不遠處,是一座石碑,其上只刻一字:封。
“這是,難道這石碑就是這東方小陣的陣眼?”杜浚心中暗道一聲。
此刻,紅纓飄蕩在那石碑之旁,血煞之氣之熾烈,宛如實質一般,更令那死氣瀰漫的大手更加的清晰。紅纓躁動,似乎急於靠近那石碑,但是又在懼怕著什麼。
而當杜浚一眼看去的時候,卻見在那巨石之上的物件並非它物,而是一顆黝黑的頭骨,此頭骨儲存完好,表面更是偶有光華流過,宛如這頭骨並非骨質,而是一件久經煉製的法寶。
這頭骨並非常人,其雙眉突出,眼窩深陷,下顎大而闊,生前必定是一副兇歷的樣貌,此刻沒了雙耳做襯,更是平添幾分猙獰。
在那深陷的眼窩之中,兩個宛如黑洞般的眼眶,有著說不出的深邃,好似歷經滄桑歲月,看盡人間炎涼一般。
此時,紅纓厲鳴一聲,血煞之氣幾乎凝實,帶著幾分的焦急,那器靈大手驀然向上一抬,續而狠狠的拍向那頭骨。
而,就在那巨手拍向那頭骨的一刻,頭骨之上流光閃過,忽而之間,其雙眼之中迸發出兩道駭人的殺戮之氣,此殺氣一出,樹林之中登時鬼嚎連連。
“這才是陣眼!”杜浚一驚,失聲道:“這頭骨是何來歷,竟然被人充當了陣眼。”
在他說話之間,紅纓一頭撞在了那兩道殺氣之上,兩者相撞,讓杜浚覺得有那麼一刻,世間的一切都停滯了下來,好似這邊是永恆一般。
紅纓倒翻三丈,其上的血煞之氣也清淡了不少,大手更是連連顫抖。反觀那頭骨,其上光華連連流轉,竟然未曾受到一點的損傷,但是其下的巨石卻在一陣響聲中,出現了層層的龜裂。
杜浚眼中精光一閃,暗道:“這頭骨顯然並非法寶,只是在這裡充當了陣眼,一旦有人慾毀之,這陣法便會催動頭骨之上所蘊含的殺戮之氣禦敵,只是不知道這頭骨生前又是怎樣的一人,殺戮了多少生靈,所形成的殺戾之氣竟然經久不散。”
忽而,紅纓之上血煞一凝,頻頻閃動,而在這血煞之氣中,杜浚分明感受到了幾分的呼喚的意味,這人他心中一動,悄然退後幾步,頗有深意的看著那頭骨之下的巨石。
果然,不出三息,從那巨石龜裂中飄逸出一股淡淡的陰森之氣,這隱身之氣溢位之後,和那紅纓之上的血煞之氣相互生輝,好似那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就在這時,紅纓再次厲鳴一聲,血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