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流血了。被關浩前妻拍磚拍得不明不白的,名節也都毀了,我又想哭。楊憲奕正找大T恤給我穿,見我無緣無故又掉眼淚,壓不住脾氣說了我。
第十一章 節外生枝(7)
“再哭!以後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吧?”
“我沒……我沒跟他……”
“我知道!”
他也著急也心疼。看看我頭上的傷,再看看大T恤的領口,一氣之下就直接扔了T恤,也不給我穿衣服,只蓋了床被子。
我躺在新婚床上沒有半點喜悅。他擰了熱毛巾過來擦我臉上的血跡,擦了好幾次毛巾上都帶血。我想我是完了,我不知道那道傷有多駭人。
“喝口水,吃了藥再睡。”我坐不起來,他就在嘴裡含了溫水餵我。藥片又小又多,我咽不下去他就一口口地喂,直到我都吞了,才擦擦我額頭上的汗。
我知道他累了,忙了一天又忙我。他的眉頭皺得很深,眼睛裡有責備。不是責備我,是責備他自己。
“我有個會,來晚了,下次不會了。”
“沒事。”我笑笑,想讓他放心。
“睡吧,有我呢。”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拉著他,膽戰心驚地睡了。半夜我沒完沒了地做噩夢,老有好多女人拿著磚頭圍著我不停地罵。我大聲解釋,大聲喊冤,想告訴她們我和他們老公很清白。但沒用,那些女人紅了眼都要拿磚拍我,我怕,怕極了,最後抱著頭放聲尖叫。
“醒醒……若若……是我……是我……沒事了……”
我不知道是誰,睜開眼就緊緊抱著他。我熟悉這個懷抱,也只有他能讓我安心。我出了好多汗還是頭疼欲裂的難受,也有些發熱。楊憲奕餵我喝水吃藥,拍著我守著我睡覺,跟我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那低沉的聲音讓我放下恐懼,對過去三年的錯也大徹大悟了。我小聲說:“楊憲奕,我錯了。”他說什麼我沒聽見,只是躺在他懷裡,抓著他的一隻手不放開。
睜開眼好一會兒,我眼前都有點模糊,覺得頭不是自己的一樣。輕輕往上一摸,整個額頭都腫起來了,頭皮漲著,難受得厲害。
“別摸,一會兒自耕來了再讓他看看。”楊憲奕馬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放著水,他拿起來又去抓藥袋子,我知道又得吃藥了。那些藥片很細小,止疼的功效也不大,我夜裡好像吃過兩次,醒了不見好,還是疼。
“不想吃了。”
“不行!縫七針不吃更不能消腫!”他喝了水湊過來,我別無選擇地張大嘴喝藥。水是甜的,像是蜂蜜水,我心裡卻是酸的,總沉浸在昨天的事情裡。
“別瞎想了,都過去了。”他把枕頭立起來讓我靠上去,給我掖掖被子,好像要跟我談事情。
“我問你,你最近跟關浩聯絡過嗎?”
我搖搖頭又覺得不盡然,“我上次跟他去過餐廳。”
他臉一沉我就馬上解釋,“我後來跟關浩就去過兩次西北餐廳,你都知道。第一次就是你親我那次,第二次我帶小傻子去的,說了兩句話就讓你發現了。”我一說這個他也有氣,我知道他對那次我和關浩見面的事一直恨得厲害,覺得我在騙他,只是都放心裡沒說出來。
“你自己還知道!”他想戳我頭,看看我的傷就沒動手。
“你知道他老婆昨天為什麼找你嗎?”
我不知道,搖著頭想不清楚。其實從放假前我和關浩就淡了,認識楊憲奕以後我的心思都在跟他鬥,假期也沒回過關浩的簡訊。
“關浩是不是跟你們館一個姓陳的女的挺好的?”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陳科長,他去溫泉都帶著陳科長去了,但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讓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