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痠痛。旺財現在才發現,昨~夜慌亂裡,從地上抄的衣裳,除了上衣是自己的外,其他的竟是驛將夫人的肚兜和羅裙…旺財穿在身上,披頭散髮,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我會回來殺了你!…。”旺財看著身上紅色的羅裙,顫慄詛咒著。卻聽得林裡好像有人走動的聲音,復駭然,一咕嚕站起來,往下游逃去。
“這傢伙從這摔了下去。”昨晚那個侍衛,對身後的莊廣袤說道:“那…那樹枝上還掛著…褲子。”侍衛指了指坡下,一條花色女人內褲…不消說,當然是莊廣袤夫人的了,莊廣袤臉色鐵青,極為難看。
“趕緊追下去!”莊廣袤說道。
“是!老爺,你們快點!都小心跟上。”侍衛對一眾驛丁說道。便帶頭追了下去。
未幾。一干人便到了溪邊,侍衛循著血跡足印,很快尋到了旺財睡了一宿的石頭上。其上還有斑斑乾結的血塊,侍衛興奮地瞳孔張開。伸手摸了摸石頭。彷彿仍有微溫。立馬抬起頭來四下張望,說道:“那狗賊在這睡了一晚,才離開不久。可能沒走遠。”
“什麼?他往哪裡走了?快追!”莊廣袤急忙說道;一群驛丁們皆緊張地四處打量。
“回老爺,不急,免得驚動了他藏起來就不好找了,咱們只要循著他的足跡,悄悄跟上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能手到擒來。”侍衛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很好!你好好幹!我沒有看錯你。”莊廣袤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抓住了這狗賊,重重有賞!”
“小人叫公孫冶。”侍衛趕忙抱拳回答道:“大人放心,這傢伙受了傷跑不快,又沒有食物,可能會沿著溪流逃去了,你們看,河床上還有踏過的痕跡。”公孫冶指著那發現的痕跡,興奮不已。
“好好,大家給我小心跟上,不許出聲,抓住了那狗賊,全部重重有賞!”莊廣袤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低聲說道。眾人領命,公孫冶一馬當先,循著旺財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
距離越來越近了,誠如公孫冶所料,受傷的旺財確實跑得不快,離他們不過一里多距離。此刻沿著溪流,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扯得傷口生疼,卻不敢慢下來。不時留意搜尋著,希望能夠找到些能吃的野菜和野果子。如是一直走到了日近正午,竟幸運的摘到了不少野果子。“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嘿嘿。”旺財自語道,邊走邊吃的時候,忽然想起,這吐出的殘渣,會暴露了明顯的蹤跡,便慌亂的想清理乾淨。一陣手忙腳亂的折騰,卻看著來路都是,忽然計上心來。咧嘴一笑,復扭頭繼續往下游走去,更特意留下了,一路吃野果的蹤跡。其後卻突然折返十丈地,摸著石頭,不留下腳印,小心地離開了溪流,往東奔去了。
當他消失在密林裡不多久,公孫冶等人便已經追到了,他方才收拾野果殘渣的地方。公孫冶不由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凝視起來。
“怎麼不走了?”莊廣袤問他道。
“回老爺,這狗賊方才在這折騰著什麼?”公孫冶答道。
“老爺,往溪流下都是他吃剩的野果子!”一個驛丁說道。
“管他呢,循著足跡追下去就是了。”莊廣袤說道,領著驛丁順流而下。
“你看,這gou東西吃的正歡,還是挑肥揀瘦著吃。”莊廣袤指著旺財扔下的一個殘果說道。
“這果子才咬沒多久,我們離他很近了,大家小心觀察。”公孫冶拾起果子說道:“不過老爺…這傢伙突然弄出明顯的痕跡,莫不是想引開我們調虎離山?”公孫冶仍有所顧慮,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一個下賤的狗賊,能有多大能耐,他肯定就在前面了,大家給我趕緊追!”莊廣袤心急說道,當先一步奔了下去。獵物近在咫尺了,驛丁們也是興奮不已,恐落人後地紛紛跟上,公孫冶皺了皺眉,也只會趕緊跟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