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普通的小女人。
但二人之間始終是有很多公事要說,紀寧也不能總是纏綿在床第之間,帶著一點小遺憾,二人從床榻上下來,紀寧為趙元容倒了茶水,趙元容飲下,笑道:“原來夫君是如此體貼的人呢!”
“算什麼體貼,不過是想好好照顧娘子……算了,還是稱呼你為公主吧,這稱呼,始終覺得彆扭……”紀寧稱呼趙元容為“娘子”,會稍微覺得尷尬一些,畢竟二人身份有別。
趙元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聞言不由白了紀寧一眼,道:“那由著夫君就是了,夫君想讓妾身換稱呼,卻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夫君認為妾身可以捨棄了……”
紀寧笑道:“那我們也不互相干涉了,稱呼公主始終是要正式一些。公主,我們商議一下殺張洪的事情吧!”
趙元容這才走到桌前坐下,看著紀寧,她的目光中還帶著一點溫柔,藕臂放在桌上,她微微趴在上面,就好像一個正在遐思的小姑娘一樣,問道:“你是準備如何殺張洪?讓我直接帶著人,將他的府邸給查抄了嗎?”
這會的紀寧,突然想到外面上官婉兒還在等候,心中多少會有些不忍,畢竟上官婉兒也是他的女人,他在房間裡跟趙元容逍遙快活,而人上官婉兒在外喝西北風,他覺得自己做事有些不太公平。
他回過神,看著趙元容,道:“現在需要江南派系的人,出來舉報張洪謀逆,最好是跟張洪素來就有怨恨的人,只有激化了江南地方的矛盾,才能合情合理去殺張洪。而且最開始也不能直接動手殺人,需要你介入此案子來進行查探,最後讓他在獄中來個‘畏罪自殺’便可……”
“畏罪自殺?你是說……讓我殺了他,然後說他畏罪?”趙元容眉頭微微蹙起,問了一句。
“大概的意思便是如此吧,我知道這麼做可能會讓你有些為難,但為了做大事,某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紀寧道,“張洪雖然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但他在京城就有足夠的人手來保護自己,如果不是以雷霆之勢來控制他,恐怕難以殺他……就算他下獄,也會有人將他營救出去,這不是你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趙元容思索了一下,最後她微微搖頭道:“我還是覺得,這麼做有些冒險了!”
“沒有冒險的問題,該殺還是要殺的!”紀寧道,“在做這件事上,你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估摸明日就必須要將此事挑起來,如果再拖延,被張洪得到風聲,他必然會逃往江南,或者乾脆藏匿起來,一旦他回到江南,還是很容易被他重新掌握軍權。還不能讓他跟崇王狼狽為奸……其實在這件事上,還是很危險的……”
趙元容沒說什麼,她在思考,最後她望著紀寧,眼神中帶著一股堅定。
“我聽你的!”趙元容最後很堅定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你是在幫我,不會害我,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恩情,這也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和承諾,我永遠不會辜負你對我的這份情義!”
突然之間,紀寧感覺兩個人所商量的已經不再是涉及到殺張洪的事情。
而是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原本都是夫為妻綱的,但在他跟趙元容的相處模式中,有妻為夫綱之意,因為趙元容的權勢擺在那裡,跟平常都是大男子去追逐功名不同,紀寧本身對於權力並無太多戀棧,反倒是趙元容,從開始就確定了要登基為帝的野心,而且是讓紀寧幫她去實現。
“嗯。”紀寧沉默了半天之後,也只能點點頭應了。
他對趙元容詳細說了一下來日查抄張洪府邸的細節,然後站起身道:“公主,這兩日我們要做的事情不少,也就不在這裡停留太久了,還是早些離開為好,公主以為呢?”
“好!”趙元容站起身來,又跟紀寧擁抱了一下,甚至將頭靠在紀寧懷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