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表演結束了,諸位可還有加花的?”茹娘再出來,為柳如是繼續號召。
說是六千多兩銀子,但真實也就五千多兩,能否換柳如是的花魁之名,實在難說,因為在京城之地始終會有一些權貴的,就好像對面三樓的那神秘中年書生一直都沒說話。
“四百朵花!”突然對面傳來一聲,卻是老書生旁邊站著一名好似衙差模樣的人,喊了一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樓上去,唯獨只有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的柳如是,轉身往後堂的方向去。
柳如是臉上的失望之色也是顯而易見的,柳如是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別人所左右,她已經沒資格再決定自己未來的路怎麼走,那是一種傷心落寞的背影,紀寧看了一眼,就能明白這身在風塵之中的無奈。
“好,這位老爺出四千兩銀子!還有別人嗎?”茹娘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在得知訊息後,馬上就喊了出來。
茹娘是很興奮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她已經不需要再等待別人做什麼。
一直沒再說話的七娘突然問道:“這位姨娘,敢問一句,現在不是收花,改而收銀子了嗎?”
茹娘側目看著七娘,笑了笑道:“雖然競選花魁,比的是花的數量,但說起來也是在比誰得到的銀子更多不是?四千兩銀子,那也是四百朵花!”
七娘笑了笑道:“既然如此的話,不知在下是否還可以為之前的霽兒姑娘送花?”
“當然可以!”七娘說了一句,但她心頭已經感覺到事情超出的控制。
之前這人一來,直接就出手兩千兩銀子,現在再來抬花魁,那不是出手更為闊綽?
“既然比銀子多少,在下不才,身邊就是銀子多了一些,兩萬兩銀子吧!”七娘說了一句。
“啊?”在場之人是一片驚歎。
之前出售就是兩千兩,現在直接擴大十倍,要出兩萬兩,那就是兩百朵花,如果是競投的柳如是,那還倒容易理解,但現在競投的是霽兒,那霽兒明顯是沒什麼聲望,甚至很多人壓根就沒聽說過,這樣的女人連贖身銀都不值五千兩銀子,結果頭三晚,就被人出到兩萬多兩銀子,這也的確是一種瘋狂的舉動了。
這就好像是人傻錢多速來的模式一樣,很多人都會覺得,你這是瘋了,非要花這麼多銀子出來找事?
茹娘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了,別人出銀子,她應該笑著接受才是,可有些事她不能很爽快地接受,因為這人她根本不清楚身份,她只知道現在有人破壞了既定的流程,甚至讓柳如是當不成花魁。
紀寧也在打量著七娘,恰好這會七娘也在看著紀寧,那神色好似在說,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紀寧沒什麼要發表議論的,因為他還在猜測七娘的意圖。
“拿銀子來!”七娘一擺手,後面馬上有人將銀子的兌票拿出來,讓人交給樓下的茹娘。
如果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別人就算有意見,那也不能說什麼,甚至連天香樓都不能說這是一次不合規矩的交易。
可茹娘卻不想收銀子。
樓上的七娘笑道:“怎麼,天香樓不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地方,在下想幫霽兒姑娘做花魁,也是不可?”
茹娘臉色青紅一片,這會突然有人從後面走出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茹孃的臉色又變了變,抬頭打量著七娘,那神色好似是知道了七娘是什麼身份。
紀寧心想:“七娘當日在金陵城的黑市,花了二十一萬兩銀子買下甲骨文祭文,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天香樓做為金陵城最大的青樓組織,不可能對此事不瞭解,也應該會有人認出七娘的身份。”
果然,連茹娘也有些懼怕道:“既然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