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之後,卷宗被焚,事情的主動權不會再在幾位欽差身上,幾位欽差為求不被朝廷追責,可能會虛以委蛇,成為別人的傀儡。到那時,這案子就會按照某些人既定的方向去走,任何人再難力挽狂瀾!”
“佩服,佩服。”上官婉兒由衷道,“紀公子本只是涉案的一名考生,卻能將條理整理的如此分明,看來紀公子考中解元,那也絕對是實至名歸。小女子先行謝過紀公子出謀獻策,這就告辭,希望在事成之後,再來與紀公子共飲。”
紀寧笑了笑道:“希望下次見到上官小姐,能切實欣賞到上官小姐的芳容,而不是隔著易容的裝扮,還有面紗相對。”
上官婉兒也是一笑道:“紀公子既然有所求,那小女子也不會拒絕,但希望那時紀公子不會嫌棄小女子相貌平庸!告辭!”
說完,她快步從門口出去,剛到院子,人便騰空而起,紀寧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他微微苦笑道:“如果是傾城絕代的佳人,半夜來投懷送抱多好,偏偏是來找人麻煩的,希望她能把這案子辦好吧!“
……
……
上官婉兒離開了紀府,直接往金陵城南的驛站方向而去,因為她知道張烈和隋熙暫時於驛站內落腳。
“紀公子如此才學,以後不可小覷,太子為人陰險狡詐,若讓紀公子為太子謀事,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回頭我便跟師傅說及此事,希望她老人家能審時度勢,不再支援太子,就算不投身到五皇子黨或者文仁公主一方,至少也退出權力的爭鬥。為太子謀事,貽害無窮!”
上官婉兒作為的成員,但現在她已對死心,因為她感覺到被人利用的無奈,但她迫於師門的命令,暫時還要幫完成一些掃尾的事情。
現在她明知道放火燒卷宗的很可能是崇王或者是的人,但她還是義無反顧要去阻止。
等上官婉兒抵達驛站時,夜已經過半,她在房頂上找尋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相對喧譁的廳堂,揭開瓦片往下一看,下面的情形簡直讓她不忍去看。
下面是兩個男人和無數個女人的故事,他們身上都是衣衫不整,年輕一些的還要矜持一些,但也是抱著兩三名女子,正在做著什麼事情,至於另一個年老的則是矇眼在“抓瞎”,被他抓到的女子,都會被他撕扯衣服,然後按在地上做一些事情,然後他會另行去找尋別的目標。
裡面的荒唐,甚至超過了上官婉兒之前所知道那些昏庸無道的皇帝。
“朝廷的鷹犬,居然荒唐到這種地步,他們到底是來查案的,還是來飲酒作樂的?”上官婉兒很氣憤,既氣憤張烈和隋熙的荒唐,又氣憤下面的女子居然沒一人反抗,居然任由這兩個老到可以做他們父親甚至是祖父的人欺負她們,甚至還作出迎合的舉動。
上官婉兒想了想,到底用什麼方法來提醒下面兩個沉迷於女色的人,告訴他們貢院即將失火的訊息。
她鐵定是不會親自露面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嚇唬他們,讓他們警醒。
於是她掏出火摺子,點燃了一根綢帶,直接從屋頂丟下去,落在紗幔之上,綢帶引燃了紗帳,火光瞬間便升起來。
“啊!著火啦!”一名舞女先高聲喊起來。
張烈將矇眼布拿下來,眼前的火光讓他恐懼,至於隋熙那邊則喝的有些醉,朦朦朧朧中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看到火光,隋熙也是大為震驚。
“著火啦!”
因為紗幔燒的很快,屋舍又都是木質建築,火勢一起,廳堂裡的人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直接從廳堂內逃了出來,不多時宋驛丞等人帶著驛站的雜役過來,趕緊張羅救火。
張烈只是將寬大的官袍套在身上,怒吼道:“宋驛丞,怎生回事?”
宋驛丞心想:“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