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江鳴不是那種喜歡沽名釣譽之人,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以前也很少會去跟人斤斤計較,這次主動來跟紀寧約戰,這也說明許江鳴對於會試的失敗耿耿於懷。紀寧心想:“許江鳴在殿試中的文章一定寫的不錯,才讓他有這樣的自信來跟我叫板!”
許江鳴見紀寧不說話,笑了笑道:“怎麼,紀寧你不敢應賭約嗎?”
“賭約可以!”紀寧也沒回避,直接道,“不知道賭注是何?”
唐解和韓玉給紀寧打眼色,在他二人看來,這許江鳴很可能是提前得知了關於殿試最後成績的一些事,這才會出來跟紀寧叫板,紀寧輸的可能性很高。
而且以唐解和韓玉之前對秦楓等人的瞭解,這些自視甚高的讀書人,對於旁人還是非常苛刻的,提出的賭注內容,一定是非常有損顏面的事情。
但許江鳴似乎就是不遵循常理的一個人,他道:“至於賭注嘛,之前在下也未曾想過,但現在也想好了,不妨就以一篇祭文為賭注,如何?”
唐解沒好氣道:“什麼祭文為賭注,這算什麼東西?”
韓玉也很是不理解,哪裡有拿一篇祭文作為賭注內容的。
紀寧卻感覺到許江鳴的這一招很高明。紀寧心想:“用祭文來做賭注,意思就是輸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寫一篇祭文,那即便是輸的一方,還是有機會在祭文上做的很好,讓人透過傳播這種事,來體現出他的才學和水平。這也算是非常公平合理的一種賭注方式了!”
之前紀寧也很不喜歡許江鳴這樣咋咋呼呼的讀書人,但現在他聽許江鳴賭注內容,他反而有點欣賞許江鳴。
畢竟這許江鳴自始至終沒去害過人,就算有點自視甚高,那也是讀書人的一股傲骨。
“好,那便一言為定!”紀寧點頭道。
許江鳴笑道:“那在下就先去禮部衙門外恭候了,希望永寧兄你不要賴賬!”
說完,許江鳴先行往禮部衙門之外而去,紀寧則留在茶樓內,繼續跟唐解和韓玉飲茶。
人一走,唐解道:“永寧,你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有個賭約,也當是活躍一下氣氛吧!又不是輸宅子輸田地的,只需要平心而為便可!”紀寧笑道。
“也就是你不在意這種事,換做我,肯定不答應!”韓玉在旁邊說道,“你想那許江鳴,之前祭文寫的很好,旁人都說,如果以祭文為科舉題目,他一定中狀元,結果他現在就要拿祭文來做賭注,很可能到永寧你輸了,再在祭文上加以奚落。這種也算是小人了!”
紀寧笑道:“公臺兄怎確定在下就一定輸了呢?”
韓玉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隨即拿起茶杯道:“永寧說的對,是在下失言了,永寧這次的比試可未必會輸呢!”
……
……
幾人在茶樓內繼續等候,不多時,卻見茶樓上來一人。
這人,卻說在場幾人中,除了納蘭吹雪之外都認識,只是除了紀寧之外,唐解和韓玉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趙公子?”唐解起身相迎道。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趙元容,她走到桌前,先看了紀寧一眼,又打量著跟她打招呼的唐解,道:“閣下是?”
唐解笑道:“趙公子可是貴人多忘事啊,當日在京城詩會時,不是在崇王士子身邊……曾見過?”
“嗯?”趙元容仔細一回憶,還真見過唐解和韓玉等人跟紀寧在一起,只是當時她有事在身,並未久留。
紀寧走上前道:“子謙可能是認錯人了,這位是文公子!”
唐解想了想,又不敢肯定自己所記得的是確切的,慚愧一笑道:“那文公子,抱歉了!”
“沒事!你就是唐子謙吧?永寧曾多次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