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的祭文,會不會就是沈大學士寫出來,但為了不得罪各方,所以流到黑市上,由市價來決定呢?”
趙元容點頭道:“此事倒也有幾分可能,畢竟沈大學士對於名節看的還是非常重的,他不會輕易為了權貴來寫甲骨文,尤其是他這樣的泰斗級人物。之前派人去調查過,沈大學士一直停留在半山居內,根本未曾離開,但即便是他的徒孫紀寧前去拜見,都未曾見到他本人,說起來也有些奇怪了,難道他是想隱瞞天下人?”
“寫了,又不敢公之於眾,反倒神神秘秘讓別人去猜,沈大學士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公主,我們不妨多找幾個人去黑市,防止被人佔得先機,這甲骨文如今尚且不能求證真偽,若是真的,落進別人手中,或許會成為太子和五皇子謀取陛下信任的工具!”黑衣女子道。
“好,這件事交給你了,今晚本宮會親自跟你到黑市走一趟,這甲骨文的祭文,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中!”趙元容道。
就在趙元容主僕準備往金陵城的黑市而去時,在崇王府內,崇王此時還在為刺殺趙元容失敗的事而懊惱。
“王爺,狡兔三窟,文仁公主並不在她的車駕之中,她北上路途原本取的是陸路,最後是乘船而行。路上發現不但有我們的人前去刺殺,五皇子還另派了人手,甚至還有的人襲擊,看來想不讓文仁公主回到京城的人,大有人在!”屬下將詳細情況奏稟。
崇王冷聲道:“那你們的身份,是否敗露?”
“未曾敗露,動手的幾個人,也都滅口,現在天下間除了屬下之外,誰人都不會知道此事跟王爺有關!”那人道。
崇王打量那人一眼,道:“本王相信你的忠誠,不會對你怎樣,畢竟你知道本王的事情也多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五皇子那邊過來接洽的人,總是知道我們計劃的,若五皇子在這次的權力爭鬥中敗北,本王很可能還會被牽連其中!”
“王爺說的極是,但以王爺的雄心大志,為何不想自己建功立業,而要輔助五皇子?其實五皇子也未必是仁君之選!”屬下道。
“換做別人說這種話,本王一定會訓斥他,但你是本王最信任的幕僚,你看問題有時候比本王看的準確。”崇王道,“五皇子的確不是什麼仁君之選,但若本王輔佐一個明君,將來還會有圖謀天下的可能?”
“王爺深謀遠慮,屬下佩服!”那人道。
“你不是沒考慮到,而是不說罷了。五皇子論智謀,根本不是太子和文仁的對手,但他有一點很得皇帝的器重,那就是他的背景,他的母親仍舊得寵,有個能在皇帝耳邊吹耳邊風的母親,就是他將來能成大事的基礎,反觀文仁和太子,他們則少了這一層的優勢。在帝王傳承中,即便再有能力,也抵不過枕頭風!”崇王道。
“是!”
“此事只要暫且不會跟本王扯上關係,那便不用理會,現在文仁的下落,可有找到?”崇王問道。
那人道:“文仁公主現如今很有可能還在金陵城內,據聞是朝中一位先賢病逝,陛下廣發天下公函,讓各地的名儒書寫一篇甲骨文的祭文,現如今有月餘時間,訊息才剛傳到金陵,文仁公主留下來,是極有可能提前得到風聲,想讓稱號大學士的沈康為她撰寫一篇甲骨文祭文!”
崇王想了想,道:“可有此事?之前未曾聽聞,但凡涉及到甲骨文祭文,必然是國之大事,皇帝登基以來,也只有登基大典和十二年之慶時曾找人書寫過甲骨文的祭文,這還是第三次。倒不知是誰的死,居然能讓皇帝出動甲骨文的祭文?文廟那邊可有說是誰病故?”
“未曾有訊息,如今幾個名儒,都安然無恙,連朝野上下都很奇怪,所以有人懷疑,陛下要這麼一篇甲骨文的祭文,很可能不是用來祭祀之用,而是有別的什麼目的!”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