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香車寶馬美女等功利做誘,勸人讀書識字。此詩一出,只怕他更招人非議了。”
“這麼說他這首勸學詩還是通的?”採霞問道。
蘇蒹葭微點臻首道:“當然通。而且,他這首詩是面向他所教的貧窮子弟,可謂是直切真意、言簡意賅,以當時的場景,可謂是一首好詩。”
“哇,沒想到他被趕出紀府後,發奮讀書兩個多月,居然就能做出一首真正的詩來。”採霞不禁有一絲驚訝地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蒹葭聽到採霞的話,不禁芳心微動一下,才意識到紀寧居然做了一首合適的詩,真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一首直白、立意粗俗的詩罷了,又能說明什麼?”緊接著,她又在心底暗搖頭。
秦府,秦圓圓聽到下人回報,得知紀寧所做的《勸學詩》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輕搖了搖臻首。
“這紀永寧,怎的就如此冒在下大不韙呢?竟敢做出如此直白通透的勸學詩來,就不怕被天下士子討伐嗎?”
“不過,僅用功讀書兩個余月,就能做出如此言簡意賅的詩,不愧是大學士之子。”
下午,金陵城最好的書院白鹿書院,一群身穿儒服的學子圍坐一起,討論起紀寧的三味書院開講的第一課。
“知道嗎?紀寧那不學無術之徒居然當著他的學生面作了一首詩。”有一位學子首先八卦地道。
立即有幾位學子驚訝地叫道:“他也會作詩?別開玩笑,該不會是進入詩詞閣買的吧?”
其他學子也不禁側耳傾聽。
最近,有關紀寧的話題很火熱,雖然都是罵紀寧開辦私塾誤人子弟,鄙視紀寧不學無術,嘲笑紀寧不自量力。
“應該不是。沒有人敢做那首詩。”那個八卦的學子搖頭道,“那首詩,嘖嘖,有辱斯文,不堪入耳!如今,滿城都在罵紀寧呢。”
“到底是什麼詩?”其他學子都好奇起來了,紛紛詢問道。
那學子露出幾分玩味的嘲笑,然後搖頭晃腦地念道:“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眾學子聽完,頓時炸開鍋了。
“怒啊,可恨!他紀寧自己敗類便罷,竟敢做出如此惡詩,誤人子弟!”有學子不禁跳起來出言大聲罵道。
又有學子罵道:“以利誘人,始作俑者無後乎!”
眾學子七嘴八舌討伐紀寧一陣後,有一位學子突然大聲高呼:“各位同學,我們不能再坐視紀寧這個敗類誤人子弟,敗壞我們讀書人的名聲。我們立即出發,砸了紀寧的爛私塾!”
“對!對!對!”立即有許多學子贊成附和地大聲叫道。
但立即又有一位學子大聲道:“諸位冷靜。諸位冷靜。前幾日,秦學長、吳學長等學長曾討論過紀寧開私塾之事,認為紀寧不足為慮,無需勞師動眾,且觀其敗即可!”
眾學子聞言,很快就平靜下來。
秦楓在金陵城年輕一代威望極高,有人曾道他是第二個紀凌,所以他的話在年輕學子中頗有份量。
“不錯,紀寧這個敗類廢物哪配我們出手,且觀其敗即可!”不少學子紛紛說道,“尤其是他做的那首詩,更是暴露出其真面目,滿城百姓皆知其惡,更不會有人去他的私塾讀書了!”
其他學子聞言,紛紛點頭,覺得很在道理。
於是,放棄了一起去砸紀寧的私塾的行動。區區一個廢物,實在不配他們自降身份出手。
夜幕降臨,華燈盞盞,入夜後的金陵城反而更加喧囂熱鬧。
紀寧一襲白衣長袍,身材修長,玉面似冠,五官俊朗,手持一把寫意山水畫紙摺扇,充滿書卷氣,閒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