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帶,佩劍而入。不但趙元啟身上佩劍,連他身後的隨從都是各自佩戴兵刃,雖說君子佩劍是一種儒雅之事,但若無身份和地位,兵刃也非普通百姓公子哥所能擁有。
“世子殿下!”眾人不管之前矛盾如何,都要行禮問安,這是基本禮數。
趙元啟笑道:“未料還能在這裡碰上金陵城的年輕才俊,本是聽聞柳小姐今日獻藝,便想來湊個熱鬧,未曾想晚來了一刻,聽聞永寧也在上面,便想過來先打個招呼。哈,永寧你果然在。”
說著,趙元啟朝紀寧身邊走過去,這讓吳備等人又羨慕又嫉恨。
崇王世子一來,別人不找,單找紀寧,這說明趙元啟對紀寧很是賞識,但同為年輕才俊,吳備等人自問無論是才學,還是聲名,都不在紀寧之下,難道就因紀寧會做幾首“酸詩”,就能令趙元啟對他刮目相看?
紀寧不敢怠慢,行禮道:“世子安。”
“沒什麼安不安的,其實在下也跟諸位一樣,只是一個年輕學子而已,有閒暇也想出來以文會友。”趙元啟笑道。
唐解趕緊道:“既有幸與世子在天香樓相見,不妨留下來,與我等一同探討文章,不知世子可否紆尊降貴?”
“甚好。”趙元啟面現笑容,他正是聽聞唐解今日邀請了紀寧等幾個學子來探討金陵鄉試的文章,才想上來看看,至於柳如是的獻藝就只是個藉口由頭,他身為崇王世子,乃是皇家中人,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他在得知本次鄉試的題目之後,也想知道以紀寧為首的金陵眾學子考試情況如何,看看自己的文章與紀寧等人相比還有什麼差距。
趙元啟打量著門口立著頗覺尷尬的吳備等人,道:“既然吳公子等人也前來,那就不妨一同探討,之前不是有小小的糾紛,不妨就在文章之上分出高下,諸位以為然?”
連崇王世子都發了話,吳備再不甘心,也只能行禮同意,但這宴客廳內卻沒有他們的座位,他也只能先立在一邊。
吳備心想:“唐解和紀寧這幾個小子,怎將崇王世子都能請來?還是真如世子所言,今日不過是湊巧碰上?之後我便將張臨武失蹤的事往紀寧和柳如是身上推,便說是他們同流合汙將臨武害死,看你們怎麼收場!”
念及此,吳備反倒不想留下來丟人現眼,他行禮道:“世子才學廣博,我等不敢在此丟人現眼,隔壁還有宴席,便不作打攪,改日定當登門拜訪世子,求教一二。”
趙元啟笑道:“如此也好,過幾日便是舍妹生日,臨時在別府內設宴,之後請柬便會送到諸位的府上。”
在場之人突然眼前一亮,懷珠郡主的生日宴會,必定是達官顯貴雲集,甚至連崇王都可能會親自出席,如今雖然鄉試尚未張榜,但若能得到邀請去赴宴,很容易為自己積累名聲。
對於紀寧、唐解等人來說,崇王府的宴會並非第一次參加,倒也不覺得如何稀奇。
趙元啟突然笑著對紀寧道:“永寧,本月廿三你可有閒暇?小妹與上次一別,可經常提及你呢”
“嗯?”紀寧被一堆人用嫉妒的目光打量,還顯得莫名其妙,他上次在篝火宴會上就不明白為何懷珠郡會替他說話,當時雖然他也露出自己的詩才,難道因為這個,懷珠郡主便記住他了?
唐解見紀寧一時怔神,趕緊出來笑道:“世子說的哪裡話,紀公子這幾日剛考過秋闈,在等放榜,恰好適合出去走走散散心。紀公子,可是如此?”
唐解趕緊給紀寧打眼色,當初也是他給紀寧說,懷珠郡主正好是豆蔻年華過兩年好採摘,現在明顯郡主對紀寧“有心”,他當然要提醒一下“不開竅”的紀寧,讓他明白得到郡主的青睞是多麼榮幸之事。
紀寧這才道:“在下定當赴宴,上次還未來得及感激郡主”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