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驥炎無聲的握緊了童瞳的手,她的變化譚驥炎在吃飯時就發現了,雖然童瞳的情緒一直掩飾的非常好,從眼神到說話的語調,根本看不出一點不妥,可是和童瞳在一起這麼久了,譚驥炎卻能清楚的從她那細微的眼神裡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童瞳不願意說,譚驥炎也沒有多說什麼,峻臉上依舊保持著慣有的深沉和冷靜,和童嘯說著一些政事,偶然歐陽明也會插過話,鳳眸中餘光偶然瞄向身邊的童瞳,握著她的手微微的用力了一些,拇指輕輕的摩挲著童瞳光滑柔嫩的手背。
譚驥炎他們說的是正事,所以童瞳只是安靜的聽著,雖然心裡頭依舊很是難受,這個時候童瞳沒有辦法面對童嘯,可是譚驥炎握著自己的手時,卻似乎也將力量傳遞了過來,讓童瞳浮躁的心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隨扈已經檢查了這一片,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童瞳一行這才下了車向著樓上沈直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小區真的有些破舊了,樓梯燈都壞了,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到臺階,幾人於是將手機拿了出來,因為樓道狹窄,便是兩個人以前向著頂樓走了過去。
“譚副市長,童小姐,果真是稀客啊。”當聽到開門聲時,沈直剛從臥房裡走了出來,便看見客廳裡不請自來的幾人,臉上緩緩的露出陰邪的冷笑,有些的自嘲,有些的不甘。
“在心理診所被殺之後燒死的人是你的雙胞胎哥哥何寶強。”譚驥炎冷聲的開口,銳利的目光凜冽的看著表情一怔的沈直,案情一切都明瞭了。
“那又如何?殺死何寶強的人可不是我。”沈直依舊是一身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雪白色衣服,坐在白色的沙發上,撥了一下劉海,露出一雙狹長的含著冷笑的眼睛,似乎死的那個人只是阿貓阿狗,而不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沈直森寒的笑著,格格的笑聲在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的詭異,“兇手一直逍遙法外,我自然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才不敢路面,相信譚副市長會體諒我一個普通市民的害怕心理吧?”
“哼,是不是你殺的人,自然有警方調查。”歐陽明是一個純粹的人,身為醫生,他的一生也都是撲在了醫學研究上,所以對於沈直這樣打著心理醫生的噱頭,可是卻違背醫德,利用病人的**威脅利誘,甚至不惜殺人,歐陽明那總是帶笑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厭惡。
童嘯一直沒有開口,看起來如同只是一個意外進來的旁觀者,儒雅溫和的面容,眼神清明,可是沈直身為心理醫生,對於人的細微觀察還是非常拿手的,所以此刻,即使童嘯沒有開口,沈直卻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不同於譚驥炎這樣冷酷威嚴的震懾,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不安和驚恐,沈直明白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用殺死何寶強的兇手名子換取我見南哥的權利。”沈直將目光看向譚驥炎,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冷笑,童嘯帶來的不安感覺被完美的壓制下來,“譚副市長,輿論已經造成了,所以只要捉拿到真兇才能讓童小姐洗清罪名。”
童瞳拉了拉譚驥炎的手,示意他不要答應沈直的條件,是誰殺死了何寶強,關曜一定會查出來,只可恨眼前的沈直卻一點犯罪的痕跡都找不到,太乾淨了,如同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程天南不曾留有任何對沈直不利的證據,這也是沈直在程天南倒臺之後,卻依舊逍遙法外的原因。
“柳康母親的只怕不是跳樓自殺,而是被人推下去的吧。”譚驥炎黑眸倏地銳利起來,將沈直那突然僵硬的坐姿收入眼中,“恨你入骨到要殺了你的人,而之後又意外身亡的,只有柳母一人,而你應該是告訴了她柳康被殺的真相。”
沈直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笑容,然後轉為了陰狠的猙獰,空洞的冷笑聲冰冷刺耳,沈直原名何寶剛,和何寶強是雙生兄弟,在黃樹村這個小村莊裡何家雙胞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