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我讓你處理的人,你確認沒有留下線索?”
謝安妮道:“沒有。”
陸二叔這邊恨極了,除卻罵陸潯,也恨透了褚一寒這個大煙鬼,而褚一寒這個時候雖然在醫院,但是卻清醒了幾分,他還並不知煙土被扣的事情,但是腿上傳來的疼痛卻讓他知曉,陸潯故意在他腿上開了槍,又耽誤救治。
他整個人恨不能將陸潯千刀萬剮,只是現在仍是在人家手裡,他被拘在病房裡,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我要見褚副官。”
他叫嚷起來,坐在門口的衛兵立時進門,聲音沒有起伏:“褚副官昨天企圖挾持少帥夫人,被開槍擊斃。”
褚一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即緩和一下,道:“滾出去。”
衛兵再次坐到門口的椅子上。
一身格子西裝的跛腳男子來到不遠處,看著病房,吃吃的笑,越笑越厲害,彷彿整個人都抑制不住。
他這般詭異,大家都疑惑的看他,一個衛兵來到他身邊,問道:“先生,請出示證件。”
這人正是付少敏的表哥喬安,他掏出證件,依舊是笑,他道:“我不過去,我就是這樣遠遠的看著,看褚一寒受苦,我就覺得爽快了。”
衛兵有些不解,不過想來此人是褚一寒的仇人,這樣的陰險小人,仇人多也是正常的,只是這位先生看起來也不怎麼正常就是了。
將證件還給喬安,他退回自己的位置。
喬安索性坐在了走廊裡的長椅上,就這樣看著病房,只是笑,不曉得的,看了都要怕死了。
陸林接到報告,稟給少帥:“少帥,喬安去了廣仁醫院,他看起來不太正常,大概是大仇得報,瘋了?”
陸潯斜視陸林,陸林認真:“真的,坐那兒笑了一下午了,沒有要走的意思,衛兵有些擔心,請示該是如何。”
陸潯想到那些有關褚一寒與喬安的過往,他道:“讓他坐那兒高興高興吧。”
雖然看著不在意,但是誰能真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腳呢,付少敏那件事兒讓他斷了腿瘸了腳又失去了未婚妻,想想他現在這般也是可以理解。
“不用管,看著別讓他發瘋殺人就行,旁的無需太在意。”
他已經與褚大都督談妥了,他會差人來接褚一寒,只要在這邊再待個三五日便可。
陸潯已經做好準備了,三日後當眾銷燬煙土。
對於這一點,陸大帥是支援的,而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多說什麼,大家都知道一貫是管束的嚴格,有些貪財的覺得這樣銷燬不如賣掉的,這個時候也斷然不會說一句話。要知道,這三船煙土可是證件齊全的,是個人都知道北師裡有人做了手腳,這個時候冒出來不是捨得,不是自己找死麼?活夠了也沒有這麼玩兒的。
“港口那邊調查的如何了。”
“負責檢驗的人已經都被控制了下來,也挖出了幾個,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人證在當天晚上就被殺人滅口了。”他道:“那邊應該是一收到船隻被扣的訊息立時就動手的,將他與這些人的唯一聯絡人斬斷,看樣子是老手兒,而且還是位置不低的人,那天我們處理的迅速,能反應這麼快,不可能是外人。”
“人死了未必就沒用,圍繞著這個人逐一排查,除卻這次,還有前幾年,關係好的不好的,仔仔細細,給我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這樣還找不到一絲線索。”
“是!”
陸潯吁了一口氣,掏出煙,轉頭想到悠之是孕婦,實際將煙給攥成了團,直接開啟窗戶扔了出去,隨即道:“二叔,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千萬不要。”
陸潯並不是沒有懷疑的人,只是他現在最懷疑的不是旁人,竟是他自己的親二叔,他猶自記得他失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