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本王還是第一次發現你是如此的怕死。”楚鳳寧戲謔道,何其是他最優秀的手下,此時卻流露出畏懼的神色,他家染兒什麼時候成了洪水猛獸了?
“王爺,屬下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窩囊……”何其苦著臉說道,難道他的死因要寫因為背後議論小王妃被小王妃折騰至死?他的一世英名啊……
“還有其餘事情嗎?”楚鳳寧問道,目光卻是落在了文案上,頭也沒抬。
何其恢復了一本正經,應道:“除了王爺讓屬下調查的蘇慕瑢的訊息外,屬下還打探到因為蘇慕瑢此番行為過於出格,劉明珠已經忍無可忍,那日本來就在家中鬧的厲害,蘇慕瑢帶傷回去,又聽說想要強搶民女的荒唐事,劉明珠一氣之下回了孃家兵部尚書家,劉德榮和丞相蘇封是同黨羽的,不敢和蘇封對著幹,要將劉明珠送回丞相府中,但是劉明珠一氣之下離了家,現在兩家人都在到處尋找。”
“哦……”楚鳳寧抬起了頭來,“看來兩家人倒是要忙活一陣了……”
明顯的幸災樂禍語氣,何其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自家王爺同化的小王妃還是小王妃將自家王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自家王爺何時是個好招惹的物件?不過是外人不知而已。
“是啊,不過蘇慕瑢被王妃擺了這麼一道,正在京城大規模的搜尋王爺和小王妃的下落,蘇家的那些人整日在街上尋找,連京兆尹府衙的人都用上了。”
這才有了昨日傍晚楚鳳寧和蘇煙染回來的時候在街上被蘇家打手團圍攻的事件發生。
“真是京中無人了,”楚鳳寧向後一靠,挑起了眉,說道:“何其,你說蘇慕瑢會不會想讓人知道?”
當然不想,要不然怎麼會花上千兩的封口費,這種事情別說是蘇慕瑢,是個男人都不想被人知道的呀,不過何其卻是拱手應道:“屬下明白了。”
何其退出了書房,將房門帶了起來,楚鳳寧執起筆,紅色的硃砂在文案上一筆劃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到迫不得已,楚鳳寧不想摻和進這下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目前的局勢越來越不容樂觀,皇兄是鐵了心要將他捲進這場紛爭之中,或許,他已然知悉些什麼。
未雨綢繆,蘇封此人他是為了蘇煙染才留著,此時她已然回來,態度決絕的表示了除了蘇慕瑾和蘇慕玿外其餘人的生死與她無關,那就先將這個想要染指她和他的小角色給解決吧。
日暮西落,蘇煙染差了五兒過來請楚鳳寧過去用膳,楚鳳寧明白這是受了特赦了,晚上是允許他回房睡了,立即放下了手中處理的事務,腳步輕快的回了房。
眾人只覺得自家王爺是腳步生風一陣煙兒似的回了房,不禁疑惑,王爺有這麼餓嗎?
楚鳳寧進到房間,飯菜還沒擺上,蘇煙染正斜躺在貴妃榻上,水紅色的百花繡錦長裙撲灑在榻上,繁花點點,她一手支著頭,長髮未束,如流雲一般傾瀉,手中執著一卷卷宗。
聽到動靜,蘇煙染懶懶的抬了下眼眸,“這麼快就來了,飯菜還沒上呢。”
說著,蘇煙染放下了卷宗,半支起身體,懶洋洋的坐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
“娘子有請,哪敢怠慢。”楚鳳寧笑嘻嘻的說道,來到蘇煙染身前,撥攏了下她有些凌亂的長髮,“乏了就多休息,看什麼資料。”
蘇煙染拿了哪些資料他是知道的,本不想給她,但是他知道她的性情,就依著她了,畢竟她也是做過女王的人,他從來都不輕看她,而她和他說過那麼多的現代的事情,不論是真是假,他都尊重她的事情,而她並不是需要躲在他羽翼下等著他來保護的弱女。
“休息夠了總得找點事情來做,外面又下著大雪,哪裡也去不了。”蘇煙染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可是知道了蘇慕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