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上一把,連哥哥都不例外,只是以他最近的觀察,兩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對兄妹,不管是從長相上,還是從脾性上,還是從相處模式上,感覺像是主子和下屬,但是這位水東萊又不像是水蘿一般的下屬,好像還是有點主子的樣子……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龍廷軻對宇文弦扯了扯嘴,表示抱歉和讓他節哀,蘇煙染的決定他是沒法改變的,他怎麼會活的這麼窩囊?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
龍廷軻走了,蘇煙染眯眼看著還呆站著沒有離開的宇文弦,“宇文公子要不要進來坐坐?”
“水姑娘,話不可以這麼說,帶你們一道回雲蒼本就是在下應承下來的,而這筆費用是回報姑娘救家姐一命的恩情,”宇文弦跨進來,正了正臉色說道,“雖然在下家中有些財產,但是支出的數額大了,心痛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賺錢不容易。”
宇文弦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番,不然倒是要落下一個小氣鬼給名聲了,只是他可以肯定他在她的信中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形象,總覺得她不知何故故意針對他,非常想讓他不痛快。
“宇文公子家裡肯定是家大業大,用的藥材都比平常好上三分,所以這點小錢你不需放在心上。”蘇煙染倒了杯茶推到宇文弦面前。
宇文弦對蘇煙染戒慎三分,只是到了聲謝,卻是不打算碰這杯茶的。
“宇文公子怕我下毒?”蘇煙染挑眉,她都露了這麼多破綻給他了,對他可是如以前一般,他倒是眼拙的可以,還是說六年的時間已經完全抹殺掉了她的存在?
“沒有,只是方才在家姐那裡已經飲過,夜間喝太多的水不好。”
“也就多跑幾趟茅廁的問題,”蘇煙染一拂袖,茶水就盡數倒砸了地上,杯子收回,隨意道:“宇文公子的失眠之症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宇文弦一驚,“你怎麼知道……”不過隨即閉了嘴,宇文箏的病群醫無策,但是她卻治好了,她的醫術有多高已經用了事實說話,能看出他有失眠之症一點都不為過。
失眠,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少有安睡,夜半總能驚醒,他從來沒想過他竟是如此的膽小,竟是將這件事情當成了永久的噩夢,但是到底不是他的膽小,他的夢中驚擾的不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海浪翻滾,而是那個墜入海中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落入廣闊大海,那個總是用一種不屬於孩童的目光看著他,總是喜歡用言語刺激他看他跳腳難堪的女童,被吞噬進海水之中。
夢境的結尾都是那一具從海中浮起的蒼白屍體,她轉過頭,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彷彿來自地獄的冰涼嗓音,“是你害死了我……”
是啊,要不是他懇求小師叔和蘇煙染兩人留下來一起陪他上船參加祭祀活動,他們就會早早的回了別院,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小師叔也不會……這麼的瘋狂……
他從這位水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蘇煙染的影子,毒舌而囂張,話裡帶著刺可是卻並不全是惡意,三姐和他說了刺激她想要活下去給了她求生意志的正是她的一番諷刺的話……
他也曾僥倖的懷疑過她是那一位,只是可能嗎?不管是誰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也許最初的時候還認為是有可能的,但是六年的時間都過了,尋了六年,找了六年,還有生還希望嗎?
小師叔不願相信,也從不相信,所以他瘋了……
她比蘇煙染更加的囂張,更加的張揚,而偶爾流露出的氣勢過於凌厲,似是一方霸主,竟是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也許蘇煙染沒有死,或許現在的她也會是如此吧,但是沒有也許。
可能是因為這一分相像,所以他才會對她諸多忍讓吧,不然即使她是三姐的救命恩人,即使他有所求,宇文弦也不可能被人欺負如斯。
身為第一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