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貝兒子蔡京一掌給斃了,何需如此麻煩?”
“幫主,您……您怎麼能這麼說?”蔡定軍的臉色大變,難看到了極點。
付延山卻不理他,轉頭看向師慶曌問道“夫人,你看如何?”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變得出奇複雜。絕不僅僅只是為蔡定軍出頭,救下蔡京那麼簡單,而已升格到了付延山與曹小仙兩人的巔峰對決。誰能在此時壓制對方一頭,那便將在未來的處境中,佔據更多的優勢。付延山與曹小仙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當然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曹小仙想也沒想的便給師慶曌使了個眼色,師慶曌簇了簇娥眉,緩緩的說道“幫主說的是,這件事本宮也是清楚的。當年蔡京與顏玉柔的弟弟比武,本是年輕人之間的爭強鬥勝,不足為奇。只不過蔡京一時沒能收住手,誤殺了顏玉柔的弟弟,確實有些不該。”
“比武?誤殺?你這分明是狡辯!”聽師慶曌紅口白牙,幾句話便將蔡京的罪過幾乎抵消,那叫一個輕描淡寫,顏玉柔直氣的面色大變,差點兒湧出淚來。
付延山,朱鶴軒等人也是大皺眉頭,懊惱不已,一雙雙望向曹小仙的目光,彷彿能射出刀子一般的銳利。
曹小仙對這一切卻是恍然未覺,張口說道“既然是公平比武,難免會有所死傷。顏玉柔的弟弟既然敢與蔡京比武,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他命喪在蔡京手下,只能說他學藝不精,又豈能怪的了別人?”
“哼哼……不知夫人從哪兒聽的這番說辭,怎麼與我聽到的完全不一樣?”付延山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的問道。
“噢?不知道幫主聽到的版本又是怎樣的?”師慶曌裝起了糊塗,假惺惺的問道。
付延山瞪了曹小仙一眼,緩緩的說道“據我所知,蔡京品行不端,色yu燻心,仗著蔡定軍的勢力,無法無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被恰巧路過的顏玉柔弟弟撞見,雙方發生了爭執,進而動起手來,蔡京夥同護衛一起,將顏玉柔的弟弟殺死。從頭到尾,都是蔡京逞兇為惡,何來比武之說?”
“幫主啊,小兒品性純良,豈會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您一定是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才會對小兒有如此偏見。”蔡定軍雖說是老臉通紅,但仍不忘了為蔡京辯解。
付延山不吃他這一套,滿是嫌惡的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本座還不糊塗,尚能分的清是非曲直。別人想要蠱惑我,怕也沒那麼容易。”
師慶曌輕笑了一聲,道“這件事傳的紛紛揚揚,而且又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有種種不同的版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看我們也無需為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而辯駁不休。”
師慶曌的這番話,倒是出乎眾人意料,付延山眉頭一皺,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師慶曌看了曺小仙一眼,面色一肅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顏玉柔的弟弟總歸是死在了蔡京的手上,顏玉柔如今要為弟弟找蔡京報仇,也是理所應當。”
師慶曌作為曹小仙的代言人,竟然反過來替顏玉柔說起了話,這不光出乎付延山等人的預料,更讓蔡定軍也覺得吃驚。還以為是曹小仙對師慶曌的控制力下降了,不禁大為著急,竟忍不住喊了起來“曹姑娘……”
曹小仙急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話打斷,心中卻是越加惱怒,這蔡定軍是越來越讓她失望,只怕是不堪大用。
師慶曌頓了頓,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眼下眾說紛紜,真相更是撲朔迷離,誰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蔡京要對顏玉柔弟弟的死負全部的責任,如果就這樣讓顏玉柔將蔡京給殺了,怕是有失公允。”
付延山心中冷笑了一聲,就知道曹小仙不會那麼好心,突然改變主意,原來她的算盤是藏在這‘不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