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一掌劈來,嘴角兒頓時抽搐出一抹寒意刺骨的冷笑,身形未動,氣勢便先如火山噴發般渲染開來。可憐苗濤,掌勁才轟出一半兒,便只覺得彷彿劈在了鋼鐵牆壁上,強悍至極的反震之力,不光讓他的掌勁瞬間消解,甚至還震的他手臂發麻,胸口發悶。
苗濤經此方才清醒過來,心中大叫不好,欲要抽身後退,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好像被無數根看不見的絲線纏裹住了一般,非但無法後退,反倒是被不停的拉扯向關南的懷中。而關南就那麼冷冷的站著,就如同已經高高舉起的死神,只等著苗濤自己主動將脖頸送到他的刀下。
“混賬東西,不知死活!”就在苗濤駭的冷汗滾滾,心神震顫的時候,原本被纏裹的動彈不得的身形驀然一鬆,隨後一股巨力從背後而來,直將他吸了回去。
苗濤一回頭,心神大松,果真是苗天放衝了上來,憑藉一身修為,硬是將苗濤從關南的手下搶了回來。
關南心中一惱,大好的機會就要失去,豈能甘心?趁著苗天放全力施救苗濤,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右掌驀然劈出,不去管苗濤,卻是對準了苗天放。
苗天放的修為與關南旗鼓相當,本來不必緊張,可此時他幾乎將一般的力量都用於施救苗濤,再對付起關南來,就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兩人掌鋒在空中相遇,苗天放當即便發出了一聲悶哼,身形向後,一連退了數步,方才站穩。
眼看一縷新鮮的血跡,順著苗天放的嘴角緩緩溢位,苗濤愧疚的不行,急忙衝上前來,想要查探苗天放的傷情。苗天放卻是唬著臉,猛的將他推了開,喝道“我還死不了,滾到一邊兒去!”
看到苗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臉尷尬,米芬有些不忿,低聲對秦東嘀咕道“這老爺子,真是不近人情。孫子明明是一番孝心,他不領情也倒罷了,卻還這麼兇。”
秦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明白,苗天放何嘗又不是一片苦心?承受了喪子之痛的他,哪裡還能承受的了喪孫之痛?他的兇狠和嚴厲,不過是為了儘量保全苗濤罷了。
殺死苗濤只不過是卸一時之憤,重創苗天放,意義才更大。眼見苗天放口中噴血,關南直有些神采飛揚。
“苗天放,你果然是老了!嘿嘿……不怕對你說,今日便是你東苗族的亡族之日!”傷了苗天放,讓關南佔據了有利態勢,自然更加猖狂。
苗天放吐出一口血水,盯著關南,恨恨的道“姓關的,想滅我東苗族,沒那麼容易,先殺了老夫再說!”
關南氣勢暴漲,直衝雲漢,狂笑道“那又何難?我這就送你去與你的寶貝兒子團聚!”說罷,卻不先急著對苗天放出手,而是一指秦東,厲聲喝道“這個小子給我留著,我要親手宰了他。其餘人等,殺無赦!”
敢情這關南還是個十分記仇的主兒。
“活該!”關南話音一落,苗天放便瞪著秦東狠狠的吼了一聲。
米芬本就看他不爽,此時一聽心中更是懊惱。天下哪兒有這麼不講理的老頭兒?秦東明明幫了他,他不領情倒罷了,還說這些風涼話,真真是豈有此理。
米芬正要發作,卻發現苗天放喝完之後,便親自從東苗族高手中點了三個一流高手,喝道“你們三個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能有半點兒閃失,否則我唯你們是問!”
“這老頭兒……”米芬一愣,心中的怒火如同漏了的皮球,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再惱恨苗天放,反倒覺得這老頭兒有些可愛。
“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有閒心關心別人?”關南冷笑了一聲,滿臉譏誚。
“姓關的,今rb妹主動送上門來,若是不將你誅殺在此地,我東苗族還有何面目再立於天地之間?”苗濤從族人手中拿過一柄寶劍,劍鋒直指關南。
“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