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金嘉怡一陣語塞,司徒琪卻搶著說道:“師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連救了兩條人命,那可是無量功德啊。”
這司徒琪果然會說,秦東輕哼了一聲,撇嘴道“救人的確是好事,可那也得看救的是什麼人。在飛龍門的時候,我曾經親眼看到,金奇煥和金鐘正這對父子,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血腥。我若是救了他們,那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葬送在他們的手裡?到時候,我不但不會積下無量功德,反而會造下無窮罪孽。這事兒,我可不幹!”
金嘉怡一聽,臉色變得慘白無比。一身武功本就被秦東禁錮了住,再被這麼一刺激,差點兒當場暈了過去。
“師父,您倒是說句話啊!”司徒琪轉頭看向無根老人,急急的道。
無根老人半眯著眼睛,幽幽的道“你讓我說什麼?你師祖這樣做我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看,你也別再說了。”
“師父,你……”司徒琪沒有想到無根老人會是這樣一個態度,滿臉的苦笑。
“秦東同學!”金嘉怡站了起來,口中發出了一聲充滿淒厲的呼吼,驀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短匕,橫在了自己粉嫩的脖頸上。因為情緒激動,分寸沒有掌握好,鋒利的刀刃,竟然在脖子上劃出了一條鮮豔的血痕,和冰雪肌膚相襯,顯示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視覺衝擊力。
“嘉怡,你不要胡來!”司徒琪一見,整個人頓時慌了。
金嘉怡泣不成聲的道“我在這個世上,只有這兩個親人。他們若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跟他們一起下黃泉,到了陰曹地府,也能做個伴兒。”
“姑娘,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啊!”見此情景,李夜雪也急了,幾步衝上了前來。
金嘉怡這一尋死,秦東的心也軟了。人,孰能無過?金奇煥和金鐘正也不是罪大惡極,必須以死謝罪。秦東正要張口答應金嘉怡,忽然見到李夜雪跳了出來,心中一喜,頓時改變了心意。
故意板起臉,凝聲道:“你只考慮金奇煥和金鐘正是你的親人,難道就不考慮,被他們殺死的人,同樣也有親人?像你這等自私的女孩兒,我看都不想看一眼,你要是想死的話,就死遠一點兒,不要弄髒了我家地方!”
秦東的這番話可謂絕情冷酷到了幾點,在場之人聽了,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
金嘉怡更是情難自已,揮刀便要削斷自己的喉嚨。李夜雪急忙死死的握住金嘉怡的手腕,奮力的想要將匕首給奪下來。
可是金嘉怡絕望之下,力氣大的驚人,李夜雪又不敢輕易動用體內的靈力,一時之間,竟然苦奪不下。
“喂,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來幫忙?”李夜雪焦急之下,也顧不得生氣了,衝著秦東大聲的喊了起來。
秦東冷哼了一聲,揮指一點,正中金嘉怡的手腕兒。金嘉怡發出一聲痛呼,手裡的匕首當啷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李夜雪長鬆了一口氣,滿臉惱怒的轉頭瞪著秦東,嬌聲喝道“真看不出來,你的心竟然這般的冷如鋼鐵。”
秦東幽幽的道“我的心冷若鋼鐵,那也是被你逼的。”
“我?我怎麼逼你了?”李夜雪氣結的問道。
“你還說沒逼我?你自己算算看,你已經幾天沒正眼看我了?”
秦東這麼一說,李夜雪明白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嬌聲喝道“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這麼花心?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胡亂去佔別人的注意!”
秦東苦聲道“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兒有亂佔別人的便宜,你可千萬不要聽這瘋女人亂說!”
“哎呦,我的好弟弟,你這樣說,真是把姐姐我的心都傷透了……呀!”
赤蓮魅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