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不然奴婢絕沒有那樣的心思。”
沉默一會兒,唐果道:“靈芝,我看那拉玉成對你並不是全然無情,如果有可能,你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
“回主子的話,奴婢已經立誓,今生今世不嫁人。那拉玉、成也好,別人也罷,跟奴婢都沒有關係。”靈芝平靜的回話。
不用這麼嚴重吧?唐果是覺得那拉玉成這樣的人不應該再給他機會,但這個時代的女子好像都對男子特別包容,所以才有這一問,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唐果大出意料,呆了片刻,才道:“靈芝,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非在身邊找……呃,我在說什麼啊?反正就�…嗯……你不用這樣灰心!有好的還是嫁了吧,有個家比較好。”
靈芝搖頭道:“主子,奴婢不是一時灰心,奴婢只是看明白一些事。那拉玉成之前不是這樣的人,但仇恨在前,把什麼都忘了。他利用奴婢來陷害主子,根本不顧會給主子帶來多大的麻煩,也不理會奴婢是否會為此搭上性命。這種人,奴婢斷不會再把一絲心思放在他身上。可世上的男子,又有幾個不是他這樣的呢?榮華富貴、俠義仇恨……女人只是物品而已,只看有沒有遇到他們認為更重要的人或事罷了。奴婢慶幸自己還沒深陷,可以及時回頭。奴婢不想再被比較、被利用、被拋棄。主子用得著奴婢,奴婢便侍奉主子一輩子,主子不用奴婢,奴婢便削髮出家,了此一生。”
唐果找不出話來反駁靈芝。在這個女子普遍依附於男子生活的社會背景中,靈芝真的很烈性。
又發呆一會兒,唐果道:“靈芝,我是不會趕你走的,你安心在宮裡好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是,奴婢告退。”
抓抓頭,唐果把瓜爾佳景襄叫了來。原本這差事想給靈芝的,現在不用了。
“主子有何吩咐?”
“明天那拉玉成離京,你帶兩句話給他。第一,當年在塞外,他射落了烏雲琪琪格的第二支箭,救了我一命,這次我算是還他了;第二,讓他好好想想,為什麼那拉貴人沒有在信裡告訴他自己被陷害的事。人,得認清誰是真心對自己好。”
瓜爾佳景襄微愣,躬身道,“主子仁慈,奴才明日會轉告那拉玉成。”
“也算不上仁慈,我就是想起那幾年那拉貴人明明被疾病折磨得非常痛苦,但一直咬牙忍著不死的情景。她不告訴那拉玉、成實情,就是怕他莽撞行事,白丟了性命吧?可惜她弟弟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唐果頓了頓,轉了話題,“瓜爾佳景襄,很多侍衛都想外放,你想不想出去做官啊?”
“奴才不願。”
見唐果詫異的看著他,瓜爾佳景襄道:“奴才和雁翎還有陛下跟前的朵畢、那日根他們,要麼是孤兒,要麼是家裡不能存身。蒙陛下不棄,收容奴才等,奴才們一生一世,只願跟在主子身邊,哪兒也不想去。”
“明白了,你去吧。”
“是。”
有人走,有人留,生活仍日照過。
彷彿每天都是一樣的平靜安洋。
沒幾日已是五月十四,端順太妃過生日。散生日,大家送送禮、吃一頓、聽了幾齣戲就過了。
宴席上,唐果瞄了德妃兩眼,人家照日是嫻靜溫柔的樣子。
那拉玉成臨行前,瓜爾佳景襄去傳話,他讓瓜爾佳景襄傳回一句話:他知道的內情確實極少,只是憑直覺,他感覺幕後的人似是與唐果有極深的仇恨,定要除她而後快的那種。
唐果認為,除了唐眉,自己的敵人都是因為皇帝的寵愛樹立的。可要說極深的仇恨,她真想不出是誰。
唐眉那兒一直有人監視,這回不是唐眉那夥人乾的。
誰呢?
德妃?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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