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犯賤了
碧洗如水的天空,亂花滿天的迷霧林,她踩著滿地的殘花,一直一直追逐著前面飄渺的剪影。
忽然身後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扳過來,是某隻大叔。
他笑得風情萬種,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口裡卻吐出世上最刻薄冷情的話:“君兒,我已經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萬箭穿心!雲初君痛碎心肝兒,掐著某隻大叔的脖子使命地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准你不要我!不準!不準!不準!”
咕咚一聲,她從床上摔下來,腦袋磕出了好大一個包。
她捂著腦袋殼直吸氣。呃,又做噩夢了。
雲初君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屋頂,沒精打采地望了半天。窗外的月光像溪中的水一樣潑進來,正好照在她頭頂的大包上。
自從認了雙親,回到劍人山莊之後,她已經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噩夢裡都是大叔,有風情萬種的大叔、笑如春風的大叔、溫柔穩重的大叔、幼稚霸道的大叔……不管是什麼樣的大叔,他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君兒,我不要你了!
刻薄而冷血,惡毒而冰冷,薄情而寡義。
說真的,她不想回劍人山莊,她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和親人重逢相認的喜悅,雖然爹孃待她如明珠珍寶。可是,那天大叔說得那麼無所謂,一點挽留她捨不得她的意思都沒有,她心中既氣憤又傷心。
那樣的大叔,真的很討厭。
如果,那天大叔挽留她,說不定她會留在相思門,跟大叔永遠過一輩子。
雲初君發呆了很久,才有氣無力地從地上坐起來,軟綿綿地爬上床準備睡覺,外面卻有敲門聲。
“誰啊?”她現在誰都不想理。
“是我。”連無赫的聲音,“聽到有動靜,怎麼了?”
這個名義上的兄長就住在她的隔壁,到劍人山莊的第一天,她娘就吩咐下人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孃的意圖很明顯,肯定是讓連無赫近水樓臺先得月,抱得美人歸。
原本她應該興奮的,可以好好調戲這個悶騷男,可是現在,她連一丁點邪惡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雲初君懶洋洋道:“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
門口的連無赫蹙眉,怎麼每天都做噩夢?她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好?
房裡的人又軟軟出聲:“不用擔心,你睡你的覺去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
連無赫正要走,房裡的人忽然叫住他:“等等!”
門被迅速開啟,雲初君披著頭髮,穿著襲衣,身子很單薄,他忍不住皺眉。
“連無赫,我有話問你。”
眉不由皺得更深了,雖說他只是她名義上的兄長,但好歹長幼有序,她倒是不客氣,像叫阿貓阿狗一樣直呼他的姓名。
“有事?”他問。
雲初君心中冷哼一聲。
瞧瞧,又是這副悶騷面癱臉,和她說話從來不超過八個字。自從她來到劍人山莊之後,連無赫對她更加冷漠寡言,從八個字一下子縮減到“嗯”、“哦”等一個字,或者乾脆不說話。
難道他是在間接表達她奪走了爹孃對他一半愛的不滿?
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小氣了吧?
“到底什麼事?”
他在不耐煩!
雲初君不滿地挑眉:“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連無赫疑惑,不明白,卻不說話。
她有些火氣,開口出個聲難道會死麼!
“我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成見,但是有些話我現在不得不說明白。”她清了清喉嚨,嚴肅表明自己的立場,“你我都知道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