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他是元平市的幹部,可管不到人家雲河市去。
再說,他內心深處,其實也覺得燕飛揚很扯。你一個讀高中的小屁孩,安心讀書就得了唄,管人家雲河市的案子做什麼?
真以為自己是包青天,是救世主?
不過這個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他急匆匆趕到這裡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讓他很明白,自己今晚上應該怎麼定位。
一切,都必須以這位燕同學的要求來做。
這就是他今晚上的行事準則!
“燕同學,你放心,這個案子,也不是不能重審的……我們先處理眼下這些事情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嘛,你說是不是?哈哈……”
眾人更是大眼瞪小眼,文德宇這說話的語氣,與其說是在和燕飛揚商量,不如說是在向他“請示”——您看,這樣處理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們換個方式?
“好。”
燕飛揚點點頭。
文德宇馬上一揮手,大聲說道:“來人,把這幾個人抬出去,馬上送醫院。”
文領導這個指令,並沒有得到馬上執行,警察們猶豫了一下,得到老餘的首肯之後,才遲疑地進入了審訊室,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燕飛揚手裡的******。
其實這時候,燕飛揚的******已經沒有指向高階的腦袋。
如果此時狙擊手發動的話,有很大的機會,一擊命中目標。只不過文德宇就站在燕飛揚面前,幾乎將他牢牢遮掩住了,任何一位狙擊手,都沒有辦法確保在不傷到文德宇的情況下,一槍擊中燕飛揚。
況且,瞧文德宇這個架勢,誰要是敢傷害燕飛揚,簡直就是和他老文過不去。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有哪一個警察會貿然向燕飛揚開槍?
這裡除了高文明,沒有誰真的痛恨燕飛揚。
相反,高階這位高家少爺,平日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臉,早就讓許多警察內心暗暗不滿,如今見他被人家收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少警察早就在心裡暗暗叫好。
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燕飛揚知道他們忌憚自己手裡的******,笑了笑,忽然一抬手,徑直將******拋向文德宇,淡淡說道:“文領導,這把槍,是我從高階手裡繳獲的,他私藏槍械。現在我交給你了。”
文德宇有點手忙腳亂地抓住了******,笑著說道:“放心,我們絕不姑息,一定會追究到底!”
“那就好。這樣的害群之馬,確實要好好的清理一下。”
“呸!”
“你才是害群之馬!”
眼見燕飛揚已經“繳槍”,高階立即就攢足了力氣,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二叔,他繳槍了,他繳槍了……”
文德宇嚇了一跳,立馬對跪著的高階怒目而視,喝道:“你叫什麼?什麼繳槍?這槍到底是誰的,要查清楚。”
燕飛揚卻只是笑著瞥了他一眼,連再出手教訓他的意思都沒有。既然文德宇已經趕到,實際上,高階就已經失去人質的作用了。
“把他抓起來!”
稍頃,審訊室外,響起了高文明高吭的叫喊聲,顯得十分興奮,滿臉漲得通紅。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繳槍,自廢功夫!
他這道命令,是直接向著自己熟悉的一名警察下達的,這名警察也是雲河籍人,平日裡和他多有往來,在分局也擔任一定的領導職務,得過高文明不少關照。
如今一得到高文明的指令,想都不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拔出槍來,就要往審訊室裡衝。
“老關,你做什麼?”
所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