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驚訝,彷彿早就猜到了。
嶽永康陷入了回憶,說道:“我還記得那時候所有證據都指向何光輝。但他還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不管我們怎麼審訊,他都咬緊牙關沒有認罪。”
公孫蘭一聽,皺眉問道:“那他為什麼後來還是被定罪了?”
“兩年前,國家開始重點抓這一塊,每個市局都有所謂的‘任務’,而且何光輝這個案子造成的惡劣影響實在太大,上級一直在施加壓力。”嶽永康口氣中帶著無奈。
這次連燕飛揚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嶽永康回憶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領導們都很著急,畢竟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
“就因為這個原因,何光輝就做了犧牲品?”公孫蘭的神情始終淡淡的,但毫無波瀾的黑眸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如果不是因為燕飛揚,公孫蘭和何光輝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現在聽到嶽永康說出當年的真相,她的心裡還是劃過一絲不忍。
嶽永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面對公孫蘭近乎質問的話語,也只能尷尬地點點頭。
這是他無法左右的,畢竟那時候的他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只有走到一定的位置,才有能力改變。
“總之,你們要多小心,案子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但是當年的人肯定不想看到有人翻舊賬。”
嶽永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他能做的只有提醒。
燕飛揚沒有一絲一毫慌張,平靜地笑了笑,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嶽支隊。”
嶽永康擺擺手,說道:“應該我謝你才對。總之你們在雲河這段時間,千萬要小心謹慎。”
燕飛揚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笑著點點頭。
差不多同一時間,雲河市某個政府大樓辦公室。
高階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脊背挺得很直,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高文明就坐在他對面,一言不發地喝著茶。
這明明是高階的辦公室,但是任誰看來,高文明都更有氣勢和派頭,高階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高階在雲河和元平都掛著職,也就是說他隨便想去哪裡上班都可以。兩邊都給他留著辦公室,他的後臺可見一斑。
這次為了燕飛揚和公孫蘭的事,他特意把二叔也請過來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之前在岳家村弄了個什麼人口調查,根本沒有這樣的事,肯定是障眼法。”
高階偷偷看了二叔幾眼,戰戰兢兢地說起那天的事,時不時觀察著二叔的反應。
“你現在說那些都沒有用,我聽說自從那天之後,嶽永康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高文明絲毫不給侄子面子,淡淡道。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高文明頓了一下,眼睛眯起一個弧度,又說道:“燕飛揚這兩天一直都往市局跑,肯定是嶽永康給他開了方便之門。再這麼下去,遲早會被他查出點什麼來。”
“不行!“高階猛然站起,六神無主地在房間裡來回繞圈。
高文明被高階嚇了一跳,十分不悅地皺了皺眉,他這個侄子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人家還沒找上門,你在這裡擔心什麼?自亂陣腳!“
高階一驚,身上被冷汗浸透,愣了片刻坐回原位,謹慎地說道:“二叔教訓的是,是我太不冷靜了。”
高文明斜了高階一眼,緩緩地開口:“既然他們這麼難纏,那我們就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高階急急地追問道:“什麼辦法?”
“嘖。”高文明微微皺眉看了高階一眼。
高階自知失言,恨不能打自己一個嘴巴,趕忙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高文明這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