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他也要是試上一試。
三枚銅錢靈活地在燕飛揚的指縫中轉動,他左手捏訣,雙眼微眯,屈指輕彈。三枚銅錢伴隨著強勁的破空聲飛射而出。
至多到達燕飛揚的眉梢,黃澄澄的銅錢在空中一頓,迅速下落。
雲河市,距離燕飛揚和公孫蘭住的酒店五條街外,一棟老舊的民房。
黑暗的房間中,外面陽光大盛,卻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得嚴絲合縫,連一束微弱的陽光都透不進來。
房間內連燈都沒開,伸手不見五指。置身其中彷彿就會被黑暗瞬間吞沒,和濃黑一團的陰影融為一體。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隱約卻有三道呼吸。
一道粗重,像是重病又像是年紀太大。
一道稍微正常。能感覺到這人在刻意遮掩呼吸,似乎是有所忌憚。
至於最後一道,幾不可聞。除非是內力深厚的高手才可察覺。
最後這人就像是封閉了呼吸一般,尋常人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個黑暗狹小的房間內居然有三個人。
“師父,有反應了!”
黑暗中一人急切又不失恭敬地拱手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朝著一個完全一團黑的方向。讓人不禁懷疑那處是不是真的有人。
“嗯,佈陣。”
那團黑暗傳來幾個簡單的字,卻帶著一股威壓,讓人不得不照做。
“是!師父!”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齊聲應道。
又是那師徒三個。
他們為了今天特意給燕飛揚準備了一份“大禮”。
陣法有反應說明燕飛揚那邊有了異動,換句話說,燕飛揚已經開始施術了。
青年的眼睛微微一眯,在黑暗中閃過一抹精光,他似是有極強的夜視能力,死死盯著黑暗中的某一處。
之前燕飛揚施術尋嶽永安時,青年已經小小的試探過他的實力,心中已經大致有數。
硬碰硬並不可取,更何況燕飛揚身邊還有一個公孫蘭。
雖然燕飛揚只是三脈術士,但公孫蘭卻是妥妥的四脈術士。
他們三人聯合起來或許才能壓制住公孫蘭,而且十分吃力。
青年既然是另外兩人的師父,自然有辦法能給燕飛揚點苦頭。
另外兩人配合默契地在房間內布好陣,這個陣的目的只有一個,在燕飛揚施術的關鍵時刻,擾亂他的心神,內力亂行,直至走火入魔。
他們這一派雖說不像那些世家和名門正派有正統的傳承,說白了就是散修一般的存在。
但他們也有拿得出手的術法招數,這次布的陣就是其中最強。
“師父,陣已布好。”
光頭垂首再次朝向那個黑暗的角落說道。
這次青年什麼也沒說,光頭只覺一陣勁風襲面而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法陣中的紅燭已經全部點燃,藍黃分明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動著,看起來頗有幾分詭異。
……
小梅遇害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體內的血脈之力自然也非常有限。
但她年紀小,血脈之力比之胡靜還要略強一些。這也算是個好訊息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兩年,當年留下的證據中能提取的血脈之力極其有限,但有總比沒有強。
更何況以燕飛揚現在的實力,找出真兇並不難,只是這三次卜算他都需要集中精神,拼盡全力。
轉瞬間,燕飛揚右手一揮,半空中的三枚銅錢一齊消失在他的手中。
他把手掌攤開,三枚銅錢呈直線排列,三者均為陰。
燕飛揚微微皺眉,握拳一收,另一手在物證周圍懸空劃了幾圈,隨即彈出掌中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