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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揚也笑了,壓低聲音說道:“別耽擱了,咱們上去吧,小心點,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李無歸笑道:“有多少人都不怕,就怕他們有槍。”
“嗯,總之小心為上。”
當下兩人伏低身子,沿著園中的土埂小道,向半山腰快速接近。
半山腰一處相對平整的小土坡上,有三間小平房,磚瓦結構,看上去有些陳舊了,牆壁上都起了厚厚的青苔,兩間小平房裡亮著微弱的燈光。
這樣的果農小屋,已經算是很講究的了。
多數看守果園的農夫,就是搭個茅棚,比這簡陋得多。
從這果園小屋的“規格”來判斷,這片果園的面積不小,果農這才捨得“大投入”,搞幾間磚瓦結構的小平房,有以此為家的打算。
不過眼下,這果農小屋卻成了個賊窩子。
進門第一間正房之中,屋頂房樑上吊著一個小燈泡,發出昏黃的燈光,燈泡正下方,是一張簡陋的小木桌,桌面上擺放著幾個碗碟,裡面熱氣騰騰的,也看不出是什麼菜餚。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對面而坐,其中一個身穿草綠色的老式軍裝,裡面是一件早已變了顏色的襯衣,實在很難從領子的顏色上去判斷它本來的色澤。
另外一人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個子略瘦,一道刀疤斜斜從左眼拉下來,一直拉到鼻根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其兇殘。
兩個人都敞開了胸懷,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烈酒的氣息。
綠軍裝男子的面前,擺放著一柄烏亮的手槍,好像是制式的**。
刀疤男的面前,則插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來,軍哥,喝!”
刀疤男端起一個玻璃杯,裡面有半杯酒漿,朝綠軍裝男子說道,舌頭有點大了。
綠軍裝男子不接這個茬,瞥他一眼,說道:“刀疤,少喝點,待會就要趕路了。”
“嘿嘿,不怕,這點酒算什麼……”
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殘缺不全的一口黃牙,一揚脖子,幹下去一大口。
“哎,軍哥,你說,大哥一個人去拿錢,不會出什麼事吧?”刀疤男大著舌頭說道:“大哥也真是的,多去一個人怎麼啦,難道還怕這小兔崽子跑掉了?”
說著,就向角落裡瞥去。
只見平房角落裡,一個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手腳都被麻繩捆綁得結結實實,嘴裡塞著一團破布,滿臉驚慌之色,正是失蹤了好幾個小時的蕭觀。
“嘿嘿,你懂個屁,人多了,目標大,很容易被抓住。”
綠軍裝男子不屑地說道。
“抓住?難道蕭雄還敢報警?他不想見他兒子了?”
刀疤男冷笑著從鼻子裡噴出一道濁氣。
“那可很難說,蕭雄這個人,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以為他真的只有一個老婆一個兒子?像他這樣的有錢人,老婆兒子多著呢!”
“兒子再多,那也不能丟下一個不管啦……養到這麼大,不容易吧?”
綠軍裝不由得笑了,說道:“丟是肯定不會丟的,放心吧,大哥肯定能拿到錢……等時間一到,我們就離開這裡。”
一邊說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手錶。
“哎,軍哥,聽說蕭雄還有個女兒,我們幹嘛不綁他女兒啊?不然的話,這會兒就有得樂子了,嘿嘿……”
咧開一張大嘴,淫笑起來。
綠軍裝也笑了,舔了舔嘴唇,說道:“說得也有道理,下回咱們就綁個女的,不但能拿到錢,還能好好爽一爽。”
“就是!”
屋子裡響起一陣淫穢不堪的笑聲。
便在此時,手機震響起來。